愿意嫁去大秦,依下官之见,咱们皇上口中虽说喜欢二公主,那是看中了这个二公主这么多年不归君临城与皇室有几分嫌隙,可眼下二公主不仅归来,且性子豪爽实有巾帼之风,这样的公主做您未来的皇后,您就不觉得太过棘手?若这位公主还要一心向着大秦,到时候北魏和大秦一旦有不睦之处,太子殿下您必定难做!所以依下官之见,太子殿下不妨向大秦皇帝表明态度,北魏诚意与大秦修好,无论是哪位公主,只要是能代表大秦皇室的都可以成为太子您未来的太子妃,您如此一言,大秦皇帝必定再没有别的借口不允,咱们可以先和皇帝定下联姻盟约文书,哪怕等您回北魏之后他们在决定这联姻人选呢。” 此一言才算是让拓跋昀的面色好看了两分,眯了眯眸子正欲点头,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白衣近侍,至他身前蹙眉道,“主子……羽画姑娘回来了……” 拓跋昀刚有几分松快的面色当即再度黑了下来,双眸半狭的勾了勾唇,“怎么回来的?” 那白衣近侍面色微白,摇头,“不知。” 拓跋昀深吸口气,“何时回来的?” 那白衣侍卫闻言身子压得越发晚,摇头,“不知。” 拓跋昀的眼底当即射出两分厉光来,“什么都不知,本殿养你们有何用!” 那侍卫一颤,压着声音道,“启禀主子,刚才天色微亮,羽画姑娘的侍女进屋子熄灯的时候发现羽画姑娘衣饰齐整的躺在床上,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拓跋昀闻言咬了咬牙,“呵,好得很好得很,本殿这一院子的侍卫都成了废物!” 微微一顿,手中折扇在掌心之中狠狠一拍,“去,把羽画给本殿叫过来!” 那侍卫连忙应是转身走了出去,不出片刻,白衣侍卫去而复返,跟在他身后的便是一身白衣面上带着棉纱的羽画,刚刚醒来的她面上并无分毫懒色,一双眸子仍是几近透明,看着十分诡异又没有分毫生气,拓跋昀上下扫了羽画两眼,眯着眸子道,“你昨晚去了何处?” 羽画面上没有分毫表情,摇头,“不知。” 这“不知”两个字对于现在的拓跋昀来说就好似能点燃他的引线,他深吸一口气才算是克制了自己心底的怒意,定定的盯着羽画半晌,“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王见到你之后说了什么?为何不出片刻你和秦王都不见了,是他带走了你?” 羽画双眸似乎没有焦距,听到拓跋昀问便答道,“秦王见到羽画之后并不意外,只言国师大人怎么只想出了如此拙劣的法子,秦王不容羽画靠近,将羽画挥晕了过去,其他的事羽画并不知晓,醒来之后已经是在承光殿中。” 眼前的大多数人都只知道羽画此番是做为国师之人随行的,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安排,听到这话云里雾里的,不由都将目光落在了拓跋昀的身上,而显然,拓跋昀并不打算说明此事,只看着面前的羽画冷笑了一声,“原来国师大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羽画不为所动,拓跋昀知道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却又不解羽画分明被带走却为何又被送了回来,而羽画的那张脸竟然没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拓跋昀下意识觉得羽画被带走又被送回来有些不妥,可上下看了羽画许久他却又不曾看出什么来,羽画的身份虽然不像他说的那般尊贵,可与阴阳术方面的造诣确实也不算低,否则也不会被国师看重,此时的拓跋昀当然没想到素来不推崇阴阳法术的大秦竟然藏着一位阴阳术高手,因此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之后便不再多问,只道,“这两日本殿要准备回去北魏,你准备准备罢。” 羽画没什么表情的垂了垂眸算作应答,总算给人一种她还是个活物的感觉,拓跋昀看着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挥了挥手,又看着适才说话的那个官员道,“稍后本殿便去拜访大秦皇帝,便如爱卿适才所奏,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道了一句“太子英明”便退了出去,房内顿时安静空荡下来,拓跋昀眉头紧皱,思忖一瞬看向了自己身边最为心腹的侍卫,“国师说过羽画心生的这张脸必定是秦王命中的克星,可此番为何半点儿作用也没有起,那皇脉真假先不论,若是能借羽画这张脸对付了这个秦王,北魏便不怕大秦了,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羽画必定是秦王带走的,可看她那毫发无损的模样,这个秦王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长青眉心微蹙,“这个秦王素来高深莫测,我们的人这么多年都不曾找到秦王的软肋,国师虽然厉害,可此番面对的是秦王,只怕也有失算的时候,至于羽画姑娘,秦王或许真有打算为了羽画姑娘的模样想留下她,可只怕思索再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