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喂你吃了一次,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快喝了吧。” 沈苏姀眼下正确水,看见这一碗药眉头微蹙接了过去,仰头便喝了个干净,嬴华庭笑着将那药碗接过放下,沈苏姀看了看窗外道,“眼下什么时辰了?” “酉时快过了,天都快黑了,你说你睡得时间长不长?” 嬴华庭答一句,看着沈苏姀恢复了许多的面色眼底略有些欣慰,可随着那欣慰一起的还有些幽深的疑惑之色,沈苏姀看着她这眼神只觉得有些奇怪,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只弯着唇角道,“今日实在是打扰公主了,眼下苏姀既然已经能起身……” 嬴华庭一听便知沈苏姀要说什么,当即摆手道,“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适才皇祖母和八哥都来瞧过你的,本来看着你应当安心,可看着你这病容自然都心疼万分,你眼下不必急着出宫,就住在此处便可,叫御医照顾你的身子!” 沈苏姀闻言便明白早前在梦里听到的那话都是真,她当然不想就这么留在宫中,可看嬴华庭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沈苏姀又不好硬说,想了想至多留一夜也无伤大雅,便也点了点头,看着沈苏姀点头嬴华庭唇角一扬,眸光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十分为难,嬴华庭性子爽朗,对信任之人更少见的有什么扭捏之处,沈苏姀一看她这表情便知道她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可不知为何有些犹豫—— 思量一番,沈苏姀只能想到是申屠之事还有什么她没来及说的隐情,不由蹙眉道,“公主可是有什么话想说?无需顾忌,只管道来便可。” 听她如此问,嬴华庭眼底的微光便又闪了一闪,略略思忖一番,好生瞧了瞧沈苏姀的面色暂且还过得去才轻咳一声看着她道,“苏姀啊,你早前说对辅国将军无意,眼下辅国将军和七姑娘指婚,你心中当真没有半点儿不虞?” 沈苏姀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一闪,当即想到了昏过去之前嬴华庭正在问她的内容,心知嬴华庭是有些误会,沈苏姀不由得有些失笑,摇了摇头,十分笃定的看着嬴华庭道,“公主放心,对于这桩婚事,我很乐见其成。” 嬴华庭闻言眉头便皱了皱,眸光十分凝重的看了她两眼,忽然又道,“苏姀,你既然对辅国将军无意,那你是不是对别个动了情?” 沈苏姀心头一跳,她是了解嬴华庭的,她这问题一出沈苏姀便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眸光坦荡的看着嬴华庭,默了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十分从容的点了头。 · 秦王府中临着云烟湖的水榭之中,嬴纵一身华贵的墨袍着身,正面色煞白的站在窗前,眸光森森的看向外头略显萧瑟的景致沉声问道,“皇祖母和阿策出来了?” 站在他身后的容飒眸光略带担忧的看着嬴纵,点了点头,“是。” 嬴纵皱了皱眉,“看来今夜必定是留她在宫中过夜了。” 他语声凉凉,更透着两分掩不住的担忧,容飒看着嬴纵的面色眉头皱了皱,低声道,“主子既然担心,不妨找个借口入宫瞧瞧?” 嬴纵眉头微蹙,垂眸一瞬,语声带着两分低沉的克制,“若是在寿康宫就算了,眼下在华庭那里,她最忌讳便是叫华庭看出端倪啊……” 容飒闻言眸光一暗,虽然不知道为何沈苏姀最忌讳叫嬴华庭看出端倪,可心底仍是有些感叹,自家主子从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为了洛阳候,眼下分明担心的旧伤复发却也不能进宫去看看,容飒默默的叹了口气,一时有些心疼的紧。 “虽然不能明着去,可暗着去她当不会怪的罢。” 一片静默之中,嬴纵的自言自语带着两分笃定,容飒听着这话却顿时皱了眉,“主子身上旧伤犯了,宫中禁卫森严,若是出了岔子该怎么好,主子对外称的是遇刺闭门,可眼下天色都快黑了,若是发现主子忽然出现在了宫里要如何说得清?” 容飒语声恭敬,语速却极快,嬴纵却在他刚开口之时便转身往外走去,待容飒话音落定,他二人已经走出水榭前的回廊,嬴纵脚步微顿,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摇了摇头,“这旧伤无大碍,见了她我才能好的快些……” 嬴纵这旧伤复发乃是从早间便开始的,于容飒来说自是了不得的大事,然而自家主子做下的决定旁人怎么好改变,由此即便心中有些不愿,却也只能看着嬴纵墨色的身影一跃而起,呼吸之间就已经如一阵清风一般的飘远,容飒又叹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