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沈苏姀道,“两年前侯爷一掷万金拯救漠北与危难的大义之行微臣仍是历历在目,别说是外头的百姓,便是苍圣军的弟兄们都对侯爷感恩戴德,世子爷待侯爷更是感激至深,此番至漠北,请侯爷万万莫要拘束,便只当是到了自家,若是侯爷不弃,请一定多留些时日,好让世子爷一尽地主之谊!” 陆衎一番话说的十分情真意切,而“璴意”向沈苏姀请婚之事在座诸人却都是知道的,陆衎说完,苍圣军将军们便都十分兴味的看向了沈苏姀,沈苏姀眼睫一抬看向陆衎,语声平平,“陆侍郎的好意沈苏姀心领了,只是此番本候乃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赈灾,将银子送至漠北,本候自然是要早日回去复命的。” 低下的苍圣军将军们听到这话眼底亮色微暗,抬头看向主位上的璴意之时却发现自家世子爷仍是一副专注模样看着沈苏姀,将军们眉头一簇,额间欲有冷汗落下,看了看沈苏姀面上的淡色,再看了看自家世子爷的垂涎之色,这反差一时有些大,将军们一边着实佩服沈苏姀的定力,另一边却觉得自己似乎都随着自家世子爷气弱了两分。 陆衎虽然得了沈苏姀的拒绝之语笑意却不变,点了点头忽的想起什么似得道,“侯爷此话也有理,所幸侯爷再来苍穹之日亦不会远矣,只是不知钦天监说的天象有异何时才会变化,至多到了年后总该有好转的吧,到了那时……” 陆衎说起话来总有他自己的味道,略有些热闹的气氛之中仍是能引得除开璴意之外的所有人都去听他的话,众人眸色都是微微一变,俱是明白陆衎所言乃是那璴意朝沈苏姀请婚之事,苍圣军的将军们闻言眼底都是一亮,唇角的笑意亦是兴味,这边厢何冲却没有让陆衎把话说完,唇角微抿的看向主位,“听闻今日世子爷带了一位小公子去了苍圣军南营?” 何冲人在东营,却也能知道璴意的行踪,这倒是惹得璴意眉头微挑,不仅是他,便是陆衎等人都有些意外,本以为自家世子爷被人如此问话必定不虞,却不想世子爷璴意看着沈苏姀的眼神却一时更为深幽了些,看也不看何冲的点了点头,“是。” 何冲眉头微蹙,见璴意就这么的承认了自己伤风败俗的行径,一时心中暗骂两句面上的颜色更是沉暗了些,“既然如此,想必世子爷也无需侯爷再至苍穹!” 何冲心说,你既然好男风,何必揪着别个姑娘不放,可他全然误解了事情的真相,更全然低估了璴意的嚣张程度,却见璴意摇了摇头,语声深长道,“本世子可带今日那小公子去南营,也想让洛阳候再至苍穹,这并无冲突。” 何冲眸光一暗,看着璴意那模样深吸口气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眼下不是做着口舌之争的时候,转眼看向沈苏姀仍是那副四平八稳不动声色的模样,何冲心头也是微微一定,再不和璴意顶撞相争,陆衎看着何冲那模样唇角一勾,却是眉头一簇看向何冲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将,“几位将军为何不用膳不吃酒?莫不是这酒菜不合口味?” 何冲几人的心思自然是不要轻易沾这里的东西,可是陆衎这般不说他们却不好不动,陆衎看到他们面上的犹疑之色唇角微抿,转眼便看向一旁的侍婢,“撤下去,为几位将军换上新的菜肴和酒品,漠北虽然贫苦,却万不可怠慢了诸位君临来的贵使。” 话音一落,侍立一旁的侍女们当即上前一步将几人桌案上的东西一一扯了下去,不出片刻,又有新的换了上来,陆衎等人仍是瞧着他们,这一下他们再不好不动,当下人人都端起了那酒盏,丝竹之声不断,坐在上首位的璴意不发话,底下人也自都随意几分,见何冲不得已又喝了一杯酒,对面的坐席之中忽有一人站起了身来! “偿闻何统领乃是君临禁卫军中第一人,不知今日能否与在下切磋一番?” 低沉而意气的话语落定,不仅何冲抬头望过去,一直没什么动作的沈苏姀都抬头看了过去,却见对方席中正站起来一个骨骼十分壮实的银甲小将,看着年纪并不大,可那双眸子却十分迫人,直直盯着何冲,眼底带着两分俾睨之味,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会输! 何冲上下打量了那人两眼,转头看了看沈苏姀,沈苏姀眉头微蹙,也看了看那银甲小将,眼底闪过两分疑惑,而后看了看何冲道,“统领自己做主吧。” 今日要受的百般刁难何冲心底早做了准备,此刻不过是一番比斗也没什么要紧,见那银甲小将目光灼灼,而周围所有人都望着他,何冲当即站起身来迈步走了出去,那银甲小将见此冷哼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顺手还从另一人身边抓过一把长剑朝何冲扔了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