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头微颤,有些试探的问,“为何你总知我在想什么?” 嬴纵回头看了她一眼,凤眸半狭眸光深长,却是未发一言,沈苏姀挑了挑眉,自顾自道,“我从前亦对你百般揣摩,可现如今却还是不知你心思,为何你对我却如此了解?” 在此之前,沈苏姀哪怕与他稍有情浓也是极少言语,更不曾主动提及旧事,她话语虽寻常,可嬴纵还是听得眸色微深,默了默笑道,“可能是……因我比你更懂人心。” 沈苏姀撇了撇嘴,这话倒也对,看他这一步步走来的算计,便是她也觉得胆寒。 二人走出外室,外室之中堪堪站着三人,香词不必说,容飒也站在外头,还有一人当然是陆衎了,看到容飒的那刻沈苏姀的眸光便微眯了起来,从最开始这个容飒就在骗她,骗了她一路,当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随从…… 容飒感受到沈苏姀的眼神不善,面上却只浮起讨好的哭笑,沈苏姀眉头几皱,横了嬴纵一眼不曾说什么,外间的桌案上摆着准备好的早膳,嬴纵拉着沈苏姀落座,这边陆衎就看着沈苏姀道,“这些东西都是家主吩咐下的,侯爷看看可还习惯?” 既是嬴纵吩咐,定然没有差错,何况她根本不会介意早膳吃什么,可沈苏姀打眼一看便皱了眉,这早膳看着简单,可样样都是在御宴上才见得到的东西,眉头微蹙,这怎会是嬴纵的作风,这边厢嬴纵也蹙眉扫了一眼那桌上的吃食,看陆衎一眼,“自作主张!” 陆衎面上狐狸般的笑意终有一滞,讪讪的全然不像早前那个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陆衎,这模样只看得沈苏姀心中一阵舒坦!陆衎轻咳两声又看向嬴纵,“主子,晚间的接风宴还接不接了?那何冲昨晚上没有宴会可赴,在东营狠闹了一阵。” 话音落下,嬴纵先不着痕迹的看了沈苏姀一眼,淡淡道,“定在今晚罢。” 陆衎点头应下,这边厢一转眼却对上沈苏姀狐疑的眼光,陆衎一时没反应过来,嬴纵见沈苏姀盯着陆衎看却蹙了眉,面不改色下令,“都退下。” 三人应声而出,香词素来也是不形于色的,又素来知道嬴纵对沈苏姀的关照,见自家主子面不改色,她的表情倒也还算稳当,听到嬴纵的命令,也一道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沈苏姀转头看他,“我见过陆衎,在秦王府。” 嬴纵一愣,沈苏姀便又补充道,“我第一次牵机咒发昏迷的时候……” 嬴纵唇角微扬,“幸而眼下才想起。” 沈苏姀也有些懊恼,那一回梦中听到了什么“主子不让主子不让小人动针动刀也不准侯爷宽衣,小人确实瞧不出”之话,当然还在诧异这声音为何从未在府中听过,适才听到陆衎那一声主子的时候,可不就是和那日的语气一模一样! 沈苏姀看了嬴纵一眼,心底又暗咒了一声。 嬴纵捕捉到她的小情绪,一边为她盛粥一边悠悠道,“你尽管光明正大的骂。” 沈苏姀心中正暗咒的话语声一断,接了他递过来的粥喝了一口,默了默忽然又看向嬴纵道,“除了漠北,你还有什么身份瞒着吗?漠北,琅琊,焉耆,这几处还有你的势力吗?” 嬴纵眉头一挑,看着她淡笑道,“我在你心中如此厉害莫测?” 沈苏姀本想应是,见他那模样生生忍了,唇角一撇哼道,“随便问问。” 嬴纵只觉得沈苏姀哪里发生了变化,可到底有什么变化却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好似话多了些,能说这些话至少代表着她对他的关注和探究多了些,这当然是极好的,他眸光微深,忽然有点庆幸这次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连昭武帝的指婚和君临城里的暗流在他眼里一时也没都那么可恶了,唇角微扬,语声一时更软,“没有了,就这些,我有什么又怎会瞒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可问来……” 沈苏姀正在喝粥,听闻此话便抬起了头来,神色莫测的看他两眼眼底微光簇闪不知何意,嬴纵见她这般以为她真有要问的,不由定定看着她,沈苏姀看着他的面容怔然一瞬,对上他定定的眸子眼瞳微缩而后极快的垂眸,浅吸口气定了定神似乎在沉淀什么心绪,片刻之后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压低声音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从前的女儿身的?” 若是叫一个不相干的人听到此话大抵只会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