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才喏喏道,“启禀父皇,儿臣不是紧张,儿臣亦不是对洛阳候有意,儿臣只是觉得……” 嬴策这话有些不好说,他当然听出了昭武帝话中之意,然而他是清楚嬴纵待沈苏姀之心的,下意识的便要出口相帮,可他不知嬴纵的打算,亦不敢在昭武帝面前将此事戳破,可看着昭武帝那笑容,他却总觉得昭武帝好似知道什么似得,当下也不敢胡编乱造,一向擅长耍宝口若悬河的他便这么卡住了。 昭武帝面上笑意不变,眸光却幽深了两分,“你既然对洛阳候无意,那洛阳候的去处你便不该操心,辅国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军功在身,其人性情忠耿,往后必定对大秦有利,你皇祖母一直挂心洛阳候的婚事,朕瞧着辅国将军的性子是能待洛阳候极好的,郎才女貌,且辅国将军亦有此意,如此看来也不算委屈了洛阳候。” 昭武帝将话头挑明,嬴策心中咯噔一声眸色便是一苦,却见昭武帝仍是那般笑着看他道,“你母妃想要你接掌忠勇军,此番你若能促成此事,朕便随了你母妃之意。” “父皇,儿臣并非想……” 嬴策心中一阵狠跳,听着这话当即便想拒绝,可话至一半昭武帝唇角的笑意已经淡了去,他上下打量了一阵嬴策,眼底的眸色微微一深,语气深长道,“回去想想再告诉朕你的打算。” 嬴策看着昭武帝这般样子哪里还敢直接拒绝,默然良久终于是微微点了点头,昭武帝一笑,看了看外头早已经沉下来的暮色看了看书房门口,“时辰不早,回宫去吧。” 嬴策眉头紧蹙的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走出了内书房的门。 看着嬴策离开,昭武帝又低头执笔看起了折子,平静的面容之上分毫看不出他心底到底作何打算,外头天色已经不早,可昭武帝手边的折子还有很高一摞,全福看着昭武帝早已有些佝偻的背脊眸光微缩,他的这个主子,是从来不曾辜负这个皇位的。 暮色渐沉,整个沈府的灯火早早便亮了起来,整个沈府大抵许久都没有这般华灯异彩的时候,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却没有人高兴的起来,下人们都知道,府中来了两位贵客,一位公主,一位将军,那位将军为了救自家侯爷眼下正命悬一线! 枫园距离伽南馆并不算远,乃是一处常年无人居住的客院,此番为了申屠孤,杨嬷嬷极快的派人收拾出来,从下午至此刻,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之中,宫中有头有脸的御医一个接一个的入枫园,沈府的下人们多年不曾见过这般阵仗,在看到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之时更是胆战心惊,沈苏姀和嬴华庭站在枫园正厅眼下,和所有下人一般悬着一颗心。 “申屠致果然心狠,此番必定是记恨二公子带人来阻了他的去路。” 嬴华庭语声冷冷的道出一句,站在她身旁的沈苏姀也跟着皱着眉头,嬴华庭见她不接话便抿了抿唇,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莫要担心,这些御医都是最好的,二公子此番虽然凶险,却一定是要保住性命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们一个个的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微微一顿,嬴华庭又皱眉道,“下午的时候那般凶险,你怎地一个人不顾安危的去阻拦?若非是二公子带着禁卫军后面跟上来,若非是二公子替你挨了一剑,眼下受伤的就是你,你这身子哪里能经得起申屠致的那一剑!” 沈苏姀眸光半垂,语声微冷,“因我绝不会放申屠致离开君临。” 嬴华庭想到她今日里拼命的模样有两分微叹,好似想起了什么,她眉头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看到沈苏姀平静的面容她到底是忍了住,默了默又道,“看来早前我的想法不错,苏姀,二公子今日奋不顾身救你,往后他必定能好好待你。” 沈苏姀听着此话唇角一抿,看着嬴华庭的眸光不由得带上了两分苦意,“公主,我……” 话尚未说完已有一个侍卫大步而来,那人一身墨甲,显然是禁卫军,眼下当是向嬴华庭报告下午那动乱消息的,走至二人跟前,抱拳行礼之后才道,“公主,侯爷,皇上有令,申屠致眼下已经被押送至天牢看管,下午作乱之人死伤大半,剩余的活口也都被暂时看押在了刑部,申屠默的尸首由戍城军送到了城外掩埋,申屠府的其余下人也都被看押了起来。” 嬴华庭闻言点了点头,“很好,去告诉何统领,申屠府中其余的下人只怕多半与案子无关,严令排查一番能遣散便遣散了吧,莫要伤及无辜,至于刑部和天牢,本宫稍后自当会和洛阳候一起去的,告诉展狄,叫他好生看管便是。” 那侍卫点了点头欲走,嬴华庭却又道出一声将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