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窦阀在卿云阁当着楼中几十位京中权贵将七年之前帮着申屠陷害大殿下之事尽数道出,眼下已造成动乱,那杜方道申屠欲取他性命,眼下躲在卿云阁之中不敢出来,说定要亲见侯爷之面投案自首。” “卫尉营连一个杜方都带不走,竟然还要洛阳候一个女儿家亲至卿云阁那种烟花之地去见一个罪臣?辅国将军当真是御下有方。” 申屠孤话音刚落,沈苏姀还未来得及回话那貌似未曾听申屠孤说什么的嬴纵竟然冷冷开了口,其意在指责卫尉营办事不力,一上来便给了申屠孤一耳光,沈苏姀眉头一皱,万分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嬴纵,嬴纵狭眸看着沈苏姀,那话却是对着外头的申屠孤说的,“辅国将军还是将人带至刑部罢,洛阳候在刑部见杜方。” 沈苏姀眉头越皱越紧,嬴纵却又对着外头的容冽开了口,“去刑部!” 容冽应声调转了马头,缓缓催马朝千步廊的方向而去,申屠孤银甲着身高坐在那红棕色的大马之上,眼睁睁的看着嬴纵的王辇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底闪过两分冷光,默了默到底是扬鞭策马朝卿云阁的方向赶去,想到那边的烂摊子,申屠孤眼底生生溢出两分杀气! 沈苏姀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嬴纵两句话便将申屠孤打发了,连个脸都不曾露一个,眼瞧着王辇已经走出一段,她当下一叹放弃挣扎瞪向了眼前这个一脸冷色的人,“王爷这是何意?” 嬴纵仍是眸光半狭,反问,“你当我是何意?” 沈苏姀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唇角微沉,“王爷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嬴纵一把转过她的脸来,“你这可不是点灯。” 沈苏姀眉头皱的更紧,“你倒是在介意什么?” 嬴纵欺近些看着她,“我周遭的女子皆是为我所用之棋子,我可没有对谁上过心,更莫说对谁三番四次出手相助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对一个没有关系的女子接二连三的出手相助格外上心,如果他这样做了,只能说明他对这个女子有所企图……” 说着嬴纵便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眼底眸色一深,“比如眼下这般。” 沈苏姀唇角一疼当即倒抽一口冷气,一手捂着唇满是无奈的看着眼前此人,真真是第一次见识了他耍无奈的功夫,连连哀叹道,“不是你想的那般,因我早前阴差阳错救过辅国将军两次,因此他存着感激之心欲要报答与我而已。” 嬴纵眸色越冷,“你救过申屠孤,申屠孤又帮了你,你便再救他,他必定再帮你,如此来来回回,呵,好的很!你当我是个摆设不成?!” 沈苏姀听得他这话哭笑不得,还未说话嬴纵已一把箍紧她腰身接着道,“感激之心?倒不曾听说权阀门内谁有这种稀奇的东西!” 沈苏姀看着他这模样直摇头,“我也只救过他两次……” 嬴纵闻言又是一阵冷笑,“你倒是想救多少次?你既愿救申屠孤,往后便离申屠孤远些!” 沈苏姀眼下实实在在是要笑了,“这话又怎么说?” 嬴纵似笑非笑一句,“因我不确定哪一日就会将那觊觎你的人杀了!” 虽然是要笑不笑的样子,可那眸子里的杀气却是实实在在的吓人,沈苏姀看的一怔,眼底的笑意一滞,继而变作两分无可奈何却又乐在其中的动容来,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眉头一挑,“如此算来,那我将来要杀的人可太多了……” 嬴纵闻言眉头一簇,好似未曾听懂。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一派轻松道,“六宫粉黛还不够我杀吗?” 嬴纵一怔,这半晌都紧抿着的唇角终于扬了起来,沈苏姀本是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心态提起这个话题的,奈何看到嬴纵这表情她却当真生出两分在乎来,眉头一簇,眸光也深沉了些,嬴纵却翻身便将她压在了坐榻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何处来的六宫粉黛?” 沈苏姀唇角微抿,“帝宫的亭台楼阁最喜美人进驻,天下美人四海闺秀,皆是你的。” 嬴纵闻言笑意加深,情不自禁在她唇上流连一番,而后点着头衔住了她的耳珠,语声含糊道,“此议甚好,天下美人,四海闺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沈苏姀被他逗得一身轻颤,听着这话却将唇角抿的更紧了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