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大的,他的性子哀家是明白的,当年皇后禁足大殿下收押,本是想留点回旋的余地,却不想两人竟然都双双赴死。” 沈苏姀眸光微眯,“太后莫要自责,太后想让她们活,可或许有人和太后想的不同。” 陆氏听着沈苏姀之语眉头微蹙,眸色一时幽深,“是啊,有人和哀家想的不同!” 沈苏姀闻言眉头微挑,“所以太后是想让此案水落石出?” 陆氏点点头,“只是一时拿不准该找谁出来主审此案!” 怕沈苏姀不明白,陆氏又道,“这件案子不简单,只怕要触到朝中很多人的逆鳞,若不是个有权又受器重又有魄力的,根本咬不动,华景说的不错,珞儿和小七都可以,说起来哀家更属意与小七,可是他的身份立场不同,哀家怕他一个不慎让人拿住话柄,除此之外,这个案子一旦查出点什么不妥来,这主审人只怕就会成为朝中各党各派的眼中钉肉中刺,看贵妃病的那般重,哀家再不愿让他出一点岔子!” 沈苏姀闻言眯了眯眸子,“要找一个有权又受其中又有魄力,立场和身份也没有遭人诟病的地方,还要有能力自保,放眼朝中果然是不容易的!” 陆氏点了点头,“没错啊,所以哀家才愁,若是随意选了个人,要么就是将此案随便抹平,要么就是下场惨淡,这都没有意义。” 沈苏姀唇角微抿,“太后娘娘当真想查出当年真相?” 陆氏听她的话语声分外郑重的样子有些意外,转头眉头微挑的看她,“丫头,你有主意?” 沈苏姀看着太后,稍稍一默之后道,“太后看苏姀能不能做着主审之人?” · 沈苏姀走出寿康宫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转到去了栖霞宫,宫门口的小太监看到她便转身进殿通报,不多时玉蝉便出来相迎,看到沈苏姀十分高兴,上下打量沈苏姀几眼笑着道,“几日不见侯爷更明艳照人了,您现在的年纪,真真一日比一日更叫人看着好看。” 沈苏姀见玉蝉还能说笑便知西岐茹的病应当尚未坏到她适才想的那般程度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主殿,玉蝉又一路带着沈苏姀去了书房,甫一进的书房沈苏姀便瞧见窗棂边上嬴纵的身影,他背倚着窗棂,正将目光落在站在书案旁侧作画的西岐茹身上,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见是她来了眼底立刻有微光一闪而逝,沈苏姀却并没有多看他,不过对视一瞬便转头看向了西岐茹,这边厢西岐茹也看到了沈苏姀,唇角微扬放下了画笔。 “苏姀来了你们怎么也不通报!” 见西岐茹放下画笔朝她走来,沈苏姀站在那处盈盈一福,“给贵妃娘娘请安,听说娘娘的身子尚未好,苏姀特来拜见娘娘。” 西岐茹面上的笑意顿时一盛,回头看了嬴纵一眼拉着她朝一边的贵妃榻上走去,下人们上茶上水的忙碌起来,西岐茹则拉着她的手道,“听说你前几日生病了?若是身子还没好便不要四处走动,这天气愈发冷了,你需得当心些。” 沈苏姀闻言唇角微勾,“病早已好了,多谢娘娘关怀。” 西岐茹点点头,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带着两分异样的愉悦,沈苏姀一时不知为何,然看着她虽然还算有精神面色却仍有些苍白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两分担心,西岐茹好似能看透她似得,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的身子无碍,阿纵这几日日日进宫陪我,现如今我将手中事物交了出去,每日里写写画画十分闲适,你若是有空大可来宫中小坐,你能来我很高兴。” 沈苏姀点了点头,“只怕叨扰了娘娘。” 西岐茹摆摆手,“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着西岐茹又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来,看看我的画。” 沈苏姀随着西岐茹的手起身随她朝书案一边走去,却见那画案之上铺着的宣纸之上画的竟然是嬴纵靠在窗前的模样,西岐茹的画工极其精湛,又因为画的是她最亲近熟悉的人,她更明白怎样画出他的神韵,在西岐茹的画上,素来冷峻霸道生人勿近的嬴纵眉目舒展眸光深邃,闲适倚窗的模样虽然依旧威慑迫人,可那周身气势却温润了不知多少。 沈苏姀看了看那画,又看了看依旧站在窗边一句话未说连步子也没移动半分的嬴纵,点了点头,“娘娘画工炉火纯青,王爷气度活灵活现跃与纸上!” 西岐茹看着沈苏姀摇了摇头,“并非是我画工好,乃是阿纵在我心中,随便一画也是他。” 沈苏姀听得心头微动,西岐茹笑盈盈的看她一瞬,“不若你也画一画阿纵?” 沈苏姀素来觉得西岐茹雍容华贵端丽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