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想着早知如此便不该这么早的入宫来,转眼看去,今日来的除了西岐阑珊和宁微倾两位郡主之外都是世家贵族的小姐,各个盛装打扮面若桃花,分明是到了秋天,却给人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果真,两位王爷两位皇子的吸引力还真是不小! 不出片刻忠亲王便被几位勇敢的世家小姐搭上了话,嬴策那边更是一片火热,六皇子嬴胥似乎并不热衷,再看嬴纵,却早就不见了踪影,沈苏姀挑了挑眉,一时想着凭他现如今大秦第一亲王的头衔也必定不会少人想做他的王妃。 “怎么瞧着丫头的面色有些白呢?” 陆氏忽的道出一句话,沈苏姀摇了摇头,“这几日天凉,大抵是有些受凉,无碍。” 陆氏这才放下心呢,拍了拍她的手继续和雍王说话,“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在镇南军那边闹腾就算了,竟然还敢在君临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听说大白日的当街使出杀手,还伤了不知多少百姓,这一次皇帝是必定要严查的,但凡有牵连的,一个都别想好!” 雍王安抚的道,“皇上素来最为厌恶这奸细之事,母后放心,此番秦王执掌刑部,他就不说了,他手底下能人异士亦是颇多,必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的!” 一听他们说起了最近的镇南军奸细一事,沈苏姀一时也凝了眸,陆氏听见雍王的话似有一愣,而后便道,“通敌之案牵连甚广,这一次小七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可别再像七年之前那般让那么多人白白一死……” 雍王一听此话便蹙了眉,“母后什么意思?” 陆氏默了默,也不忌讳沈苏姀在身边,只看向嬴麒问道,“你觉得威远侯是什么样的人?” 嬴麒沉默一瞬,“在儿臣走之前,只觉威远侯忠义,豪爽且不拘小节。” 陆氏点头,颇为叹然,“就像你说的,威远侯这么些年哀家没觉得他怎么变过,当年朝内朝外一片灭族之声,再加上那证据确凿,皇帝便下了那命令,哀家当年,当年也有些自己的考量,便眼睁睁的看着苏阀被灭了族,本以为经过那一次之后至少也该是个血的例子,却不想时隔七年大秦又再现通敌之案,哀家是相信小七的,当年查苏阀之案的乃是刑部,如果换成是小七或者是其他人,哀家想这那案子或许就没那么惨!” 陆氏说这话,忽然发现身边的沈苏姀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似得在发怔,扶着她的手亦是加重了力道,让她觉得有些疼,陆氏拍了拍沈苏姀的手,“丫头?在想什么呢?” 沈苏姀骤然回神,面色更白两分,摇头,“没事没事,听着太后说的苏阀一时想出了神。” 听沈苏姀如此直接坦然陆氏也不意外,雍王见此便知沈苏姀在陆氏面前一贯如此,见陆氏全然不避讳沈苏姀,雍王便也道,“母后,当年的事过去了七年,既然是证据确凿,那相比步天骑之中的确是出了岔子,步天骑那么多人确实惨烈,可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让此番秦王查证此事之时切莫重蹈覆辙!” 雍王多半是在安抚陆氏,沈苏姀听着此话却是眉头狠狠一皱,陆氏复又一叹,“当年步天骑之人一个都未活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哀家便是想帮他们又能如何呢?” 嬴麒闻言也有一阵默然,沈苏姀垂着眸子愈发安静。 三人走在一处廊上,廊外便是一处花团锦簇的花圃,刚站了没多久路嬷嬷便面色怪异的走了过来,陆氏见路嬷嬷过来眉头微抬,“发生了何事?那些小辈可都还顺利?” 路嬷嬷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依奴婢看,娘娘的心思只怕要白费了……” 陆氏眸色一暗,眉头一竖,“怎么回事?!” 路嬷嬷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摇头道,“先说阑珊郡主,安郡王家的二公子本有意与郡主,结果郡主说她选夫君是一定要比武功的,然后郡主三下五除二便将二公子给打倒了,后来征西将军家的大公子见此站了出来,那位大公子本是耍的一手好刀法,结果阑珊郡主却说她找夫君一定要找个家财万惯的,征西将军一辈子清廉,哪里有万贯家财?结果只能脸红脖子粗的被郡主抢白走了……” 陆氏深吸口气,“别人呢?微倾呢?” 大秦民风开化,今日陆氏更是存了非要凑对成功的心,自然是比平日有恒心的多,路嬷嬷听陆氏问起宁微倾不由得面色更苦,“微倾郡主那边也差不多,肃郡王家的世子刚和郡主说了几句话,郡主就提醒世子说肃郡王家已经有许多折子压在了御史台,让世子小心些,那工部尚书家的公子上去搭话也一样,微倾郡主直接说工部尚书去年一年贪了多少银子,您说,郡主都这样说了世家公子们谁还敢上前搭话啊……” 路嬷嬷说的一脸苦相,沈苏姀却听得唇角挂上了笑意,想到宁微倾,她眼底的笑意又淡了两分,这边厢路嬷嬷又补充道,“只有华阳公主还算乖巧,华景公主一直跟在忠亲王身边,似乎也是不愿参与的样子。” 陆氏总算得了点安慰,“还是华阳听话。” 话音刚落眼前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