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窗外是寒风呼啸,墙角分明有“噼啪”作响的炭火燃烧,暖烘烘的让她一身舒坦,可此刻听了孟南柯的话沈苏姀的背脊之上竟然生出两分寒意。 沈姀唇角微搐,一双黑漆漆的看着孟南柯,“你让我用苏阀故人反嫁祸与嬴纵?” 孟南柯见她的面色眸光愈发凝重,“小苏,既然他根本不想去南境那我们便顺了他的意,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当年之事只怕每一个步天骑之人都能想得明白,既然如此那人怎么会成为嬴纵的门客?且不论嬴纵是否使了什么手段,那人既然能屈从在他门下,便已经是对苏阀的背叛,一个背叛的苏阀的人你有什么好心疼的?” “一旦此事成功,加上现如今嬴纵身陷澹台公主之事,他便再难被洗清,天狼军的军权必定会被缴下,到时候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头王爷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孟南柯说着话,沈苏姀背脊上的寒意愈发重,见她的默然孟南柯陡然眯了眯眸子,“小苏,或许你觉得这法子阴损,可若是别人你自己便能想出此法,可遇上了他,你竟然一时心软了不成?你抱着希望让他查苏阀的旧案,可他恐怕只将此事当成剪除宿敌的手段,等他最后探明了你的身份,你以为他会让你这个前世便与他争锋相对不相上下的人存活于世吗?到时候别说你的复仇大计,只怕连性命也难保!” 孟南柯的话让沈苏姀面色一白,沈苏姀垂着头,“可若是犬戎之战非他不可呢?” 孟南柯一笑,“那便是大秦的劫数,小苏,想想那二十万步天骑和苏阀的老少,你还有心情怜悯那些边城百姓吗?大秦的气数未尽,犬戎势必是成不了大事的,这一场战事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一箭双雕的契机,让嬴纵留在君临,让忠勇军去应战!” 微微一顿,孟南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然有寒光一闪而逝,复又转头看着沈苏姀道,“小苏,莫要轻信那皇宫之中的任何一人,狡兔死走狗烹,天家王室素来无情,他们之中亦没有那一刻是简单了的,哪怕是那贤名远播的忠亲王,经此一役后,两位皇子和西岐、申屠的势力都会大减,小苏,你忘记他们当年对苏阀和步天骑做过的事了吗?” 沈苏姀心头鼓震,用五年时间掩藏下去的仇恨之心在蠢蠢欲动。 她说过,即便有一日仇人横尸脚下她也不原谅,她怎么会忘记呢! 沈苏姀正兀自沉默,这边厢孟南柯发觉自己大抵有些将她逼得急了,这才起身走至她身旁的宝椅之上落座,语声复又变作和煦,“小苏,你确定有苏阀故人在做他的门客?” 沈苏姀抬起头来看了孟南柯一眼,摇头,“尚未见到人,不过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有七八分肯定那人确是当年我步天骑麾下一将!” 孟南柯沉吟一阵,“小苏,这一箭双雕的法子与我们是最有利的,眼下你得先确定那苏阀故人是否在他王府之中,若是如此我们要做的便十分简单了,稍稍露出点消息去,自然有人能抓个现行,到时候嬴纵必定百口莫辩!” 沈苏姀依旧垂眸低眉默然着,良久她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孟南柯见她如此唇角微勾,抬手便覆上了她的手腕,她的身子时常由他照料,这几日以来那繁杂的噩梦虽然少做了,可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出现,沈苏姀对着孟南柯一时难于启齿,便也未曾再让他问诊,见他主动替她探脉沈苏姀也没说什么。 “咦,内息强了不少,那内功心法练上了?” 孟南柯如此一问,沈苏姀心头不由得一跳,近来诸事烦多,她根本没时间去练那心法,她这强起来的内息她自然是知道的,却是从在七王府泡过了药浴之后才有了变化,沈苏姀此刻不知该如何答话,垂眸点点头,“嗯。” 孟南柯唇角微勾,“之前给你的药便是为你淬炼经脉的,你切莫忘记服用,否则内功练得勤了便要伤身,当心往后练到一定的时候再也练不上去!” 沈苏姀又点了点头,孟南柯不知想起什么似得又道,“小苏,最近莫要掉以轻心,你的运势快要到了,只是此番需得破财,你既然在收拢沈家的生意,便要先做好准备。” 沈苏姀还在想那犬戎大战和苏阀故人的事,并未将孟南柯的话放在心上,孟南柯见她面色沉凝便也未曾多说,沈苏姀又坐了一会子便起身告辞而去,今日的孟南柯好似与往日的孟南柯有所不同,虽然她早知道他智睿无双胸有沟壑,可今日那百般算计的机谋还是让她心底生出两分异样的沉郁之感,他说得对,她本就不是良善之辈,若是对旁人她哪样卑鄙的法子都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