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当禀明父皇在宫中为沈姑娘设女官一职。” 沈苏姀笑笑,“太后大病初愈,我亦快回沈府了,三殿下说笑。” 这才说了一句话,殿门口又有一人进来,沈苏姀转眼便看到嬴策提着一坛酒进了来,也不行礼就高声朝陆氏道,“祖母,孙儿为您寻了一坛百花酿来!” 那声音带着讨好,显然是在赔罪,陆氏只装作没听见嬴策之言,嬴策也不生气,只眨着眼睛将酒坛交给沈苏姀,复又凑到陆氏跟前去,陆氏“哼”一声看向殿门口,“小七呢。” 嬴策听到陆氏再问嬴纵立时眸光一亮,“七哥未曾与我一路,他为了查案一事忙了一阵子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不过应当快来了,稍稍等等便是。” 说着嬴策又扫了一眼那焉耆公主的坐席,眉头一挑道,“那澹台珑不是也没来呢!” 说着陆氏就一手敲在了嬴策脑袋上,“还敢说!白日里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 嬴策立时气弱,“皇祖母您就饶了策儿吧,策儿这不是为了解救五哥六哥嘛!” 正说着话六皇子嬴胥便到了,嬴策虽然与这位六哥不甚亲厚,这个档儿却也一问,“六哥六哥,你是不是不想娶那焉耆公主?” 嬴胥没想到一来就是这个问题,摇摇头平声道,“我尚在孝中,自不会娶亲。” 话一出口嬴策眼底便是一暗,有些抱歉的看了嬴胥一眼嬴胥却对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转头便又挨上陆氏一巴掌,嬴策看着陆氏的模样再不敢说话,眼巴巴的盼着嬴纵快点到好帮他解围,然而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仅嬴纵没有出现,连那位焉耆公主不知怎么也没有出现,当然,五皇子嬴琛也暂时性缺席。 沈苏姀不动声色的等着,相比众人略带焦躁的面色她要平静许多,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分明白日里还是大晴天,可到了晚上却是无星无月一片漆黑,暑意正盛,窗外一片夏夜虫鸣在等待的安静氛围之中略显聒噪,今夜,大抵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怎么三个都没到!派个人出去看看!” 陆氏微微蹙了眉,连她这里的宴会也敢如此怠慢,且不说那焉耆公主真正是胆大,就是嬴琛和嬴纵都有些出格,思及此陆氏面上暗色越发浓厚,正在此时,殿门口复又闪出一道靛青色的身影,沈苏姀眼角微抬,看清来人之时眼底亮色一暗,竟然有些微的意外与失望! “祖母赎罪,孙儿来晚了!” 嬴琛高声一语进得门来,当先行了个大礼。 陆氏面色总算有些好转,“哀家还以为你忙的忘记了,好了好了,来了就入座吧。” 嬴琛又向其他窦澜和其他几位娘娘行了礼,那份恭敬让西岐茹几人有些不适应的挑了挑眉,这五皇子什么时候改了性儿? 嬴琛一到就只剩下两个人没来了,沈苏姀打眼扫过那空着的两个位子眉心狠狠地皱在了一起,只剩下嬴纵和澹台珑没来了,适才她本以为来的应该是嬴纵—— 眸光一转看向嬴琛,却发现今夜的他眉目之间闪动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兴奋,再想到适才他行礼之时分外恭敬的模样,沈苏姀一颗心“突突”的急跳,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不安。 “好了,不等了,开始吧!” 陆氏终究是沉了面色,澹台珑就算了,只当做她是大不敬,可是她的小七却不应该,即便有事也该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才是!一边的贵妃西岐茹也是面有阴霾,早先支使出去的宫女还未回来,看来是没有接到嬴纵,这个孩子,到底去了何处? 陆氏怀着两分郁气下了开宴的命令,眼看着美貌宫女们捧着美酒佳肴陆陆续续的登场,在悦耳的丝竹声中,大殿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极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又急又快,一听便是有事,这些心思洞明的主子立时蹙眉,唯有嬴琛眼底暗芒簇闪! “启禀太后——” 是寿康宫侍卫长钱程的声音! 话音未落钱程就已经疾奔至大殿门口,面色微暗的跪倒在地,“娘娘,出事了!” 丝竹之声陡然一断,陆氏眸光冷冷的看着钱程,“什么事如此着急?在哀家的寿康宫能出什么样的事?!” 钱程垂头,语声沉重,“适才发现焉耆公主的侍女晕倒在了东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