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没粘牢,梁春雨这天拿出来看,杯盖钮不翼而飞了,不知滚到哪个旮旯里,哪儿都被找见。 没了杯盖钮的杯盖就是残次品,只剩个丑陋模样了。 东市那边有个古巷,一到夜里,里边会摆很多卖小陶瓷的摊位,梁春雨想着可以找个替代品,取了车钥匙出门往东大门绕。 要去东大门,得先经过几个开发区,除了主干道外,晚上一般都是人烟稀少。 交叉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道路狭窄,梁春雨被堵了一小会儿,这边车辆杂,流量大,有小电驴自行车和摩托,晚上又不好开得太快,各种都凑在一块儿了。 眼看前面的队伍一点点变短,梁春雨一瞥后视镜,后面有辆汽车直直冲着车尾灯来了。 眼看就要撞上,梁春雨吓一跳,幸亏前面的车还在动,梁春雨一边将自己的车更往边上斜了点,一边连按了好几下喇叭提醒他。 后面的车来了个急刹,险险没蹭上。 梁春雨有些后怕地再看一眼,幸好是没追尾,要不无论责任如何,这是郑淼的宝贝车,她担待不起郑淼的铁齿铜牙。 天注定,她今天所遭的惊吓远不止于此。 开发区的路更窄,还是石子路,道路两边的白色护栏外有挖沟渠翻出的泥沙堆。 梁春雨转弯刚行驶过几十米,听到车后几声激烈的狗吠,紧接着是轮胎与地面急速摩擦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而且是想刹但是刹不了的失控的摩擦声。 下一秒就是很重的器械毁坏的碰撞声。 后边车子打滑撞上护栏,刹不住,一头扎进沙堆。 梁春雨知道后边出事了,急忙停下车,打开车门往后跑。 扎进沙堆里的那辆车,撞得是稀巴烂了,正“呲呲冒着白烟”,车头大灯和保险杠早在撞向护栏时就掉了。 要没有工人叔叔辛辛苦苦挖坑堆出来的一排沙土作缓冲,车子会直接冲向后面搭了脚手架的楼房。 梁春雨一边往回跑一边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车子斜嵌入沙堆,前面车轮悬空,这时大概是支撑不住了,车子在重力作用下往后缓慢滑动,等摩擦力再也架不住车子重量,又是巨大的一声,悬空的车轮落地,残破不堪的车身抖了两下。 昏暗的灯光下,全是因事故扬起的尘土,四周弥漫引擎盖内烧焦的气味。 梁春雨匆匆跨过护栏,借着灯光,看到车主正被紧紧卡在弹出的白色巨大安全气囊和座位间,尽管如此,他一动不动,脸部被有一半被汨汨流出的鲜血糊住,手臂上伤口皮开肉绽。 连拉了两次,车门被挤压变形,已经拉不开。 梁春雨立即退了两步,拉开后车厢的门钻进去。 ……。 梁春雨今天真算是大冒险了。 但是要说梁春雨受到了惊吓的话,对于徐风来讲,今天就是惊魂夜了。 徐风此时正在上海,刚跟人从外滩磕巴完回到宾馆。 可想而知,他收到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时,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护士说:“喂,您是徐辰先生的家属吗,他现在我们医院急救,您能赶来下吗?” 徐风脑袋嗡嗡作响,抓起衣服就往外冲,大马路边恨不得立刻劫持一辆高铁。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徐爸徐妈,可怜他们五十出头的老人,听到这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