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严管家回忆说:“大少奶奶问了奴才有没有听见打雷。好像打雷和冰雹有关。” 打雷。刚才一屋子的人关在屋里议事,谁都没有留意到。 在大明,现阶段对于冰雹的认识,无论百姓官员,都只是停留在冰雹善发于春季夏季,至于为什么会下冰雹,完全不知。既然不知道天降冰雹的道理,大家也就无从想象冰雹与打雷之间的关系。 如果,倘若真的要下冰雹了,那肯定是要做好防范,包括组织危房的民众撤退逃避天灾。这样一来,消息传到百姓里头,如果冰雹没有下成,影响又是不小的。 与公孙良生等人对了下眼神。公孙良生点头。朱隶拂袖出了屋。一群人跟在他身后。 李敏在屋里等着严管家把消息通知了老公回来,结果,门口的人匆匆回来报信儿,说是她老公带了人回来了。 对此李敏心里有些底,知道预防天灾的这事儿,若真做起来,八成要惊动到不少部门和人员,所以,老公慎重,要先回来问明白她。 大部分人,都在屋外等着。朱隶只带了公孙走进了屋里。屋里的丫鬟就此都退了出去。方嬷嬷仔细关上屋门。 花厅里,三个人对视了下。 接下来知道这两人的疑问以后,李敏说起了何为冰雹:“冰雹,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是从积雨云降落下来的小冰块或冰球。和下雨一样,都是因为积雨云所造成。所以,打雷是下雨的前兆,也可以是下冰雹的前兆。唯一不同的是,下冰雹的条件比下雨更为苛刻一些,在于对于强对流空气的要求更为苛刻。” 一番话下来,屋里另外两个人,听不听得懂为一回事,但是,最少肯定是听出了积雨云这些是属于专业名词的术语。可想而知,李敏绝对不是胡乱预测要下冰雹,是有根有据的。 公孙良生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冲着朱隶:“王爷——” 朱隶更是二话不再说,直接拍板:“本王自然信得过王妃,公孙你马上安排人下去,预防冰雹来袭,同时,一切动作暗中进行。” 不先忙着宣告,当然,还是为了谨慎为鉴,避免给任何人借助这个机会有可乘之机。 公孙良生领了命令以后,马上走出屋外执行去了。 李敏上前一步,小声问:“王爷,据说王爷今天又去视察粮仓了,如何?” 朱隶回头,看着她,心知她急于着急告诉他这事儿,其实一样是紧张粮仓。 “外面的事儿,很难以让你完全不要挂在心上。但是,我还是希望敏儿先保重自己,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否则,让我这个为夫的,男子汉大丈夫,情何以堪——” 他的声音那样沉重,那样郑重。 李敏心头不由一紧,知道他这不是因为伤及自己的自尊心,始终还是被她之前那次晕倒给吓的。 “王爷,请王爷更需务必保重。只有王爷安好,敏儿和孩子,在后方也才能安心。” 那刻,他上前一步,几乎不假思索,伸出两手把她搂住,仔细地抱着她那身羸弱的骨头,心里很是疼惜,轻轻的呼吸声,在她的秀发上面轻抚而过,偎依着。 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任务早在夜晚里紧锣密鼓地布置下去了。公孙良生办事,向来他们夫妇俩都是十分放心的。因此,现在等的,只有这场冰雹会不会下。 不像城里某些人,是恨不得要下这场天灾。李敏知道自己老公一样,情愿这场冰雹永远不会下。因为即便防范措施做的再好,难免怕有疏漏,导致人命。 最终,过了凌晨以后,这样一场史无前例,还是下了。民屋人员损伤的情况,及时地被汇报上来。 朱隶没有在军部,是和她一起在王爷府里吃着早饭,一边听着下面不时递交上来的报告。 尤氏昨儿吃了陶大夫开的药以后,正觉得好了一些,起来一样听说了下冰雹的事儿,赶紧爬了起来。 毕竟去年那场冰雹造成的严重灾情历历在目。虽然去年她并不在燕都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在京师里听见时一样心惊肉跳。那会儿,为了这事儿,她和太后都一块儿吃斋祈福呢。 消息,不停地从外面传回来,一开始都是不确定的消息,尤氏只能听喜鹊从外面帮她打听到的,说都督府对外宣称伤亡惨重,这心头一下子就沉了。 果然,没过多久,伴随严重的灾情,有关之前风水先生预示城里飘着不祥之云的传说,传遍了燕都的大街小巷。 尤氏沉着一张老沉的脸。 喜鹊和孙婆子却都觉得她奇怪了。不是外面在传的这个不祥之云,会第一次到燕都来,这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这朵不祥之云指的是李敏。尤氏不喜欢李敏,听人家这样说李敏不是,本应该像以前那样拍手称快的。 可尤氏的表情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过了许久,尤氏突然吐出一声:“一群傻子。” “夫人?” 尤氏冷哼声:“让我猜猜,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