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贵在衙门里当差,他总得有个好名声。曾祖母真是偏心眼到底了,相衬着的还是东京城的赵府一系上下,是恩义仁德。”小江氏知道婆母在意了什么,所以,就是往相公的官声上做文章。 “罢了,看洪贵、洪全的面上,我就大度些,不跟死老太婆计较了。忍忍,反正无需要忍太久的时间。”赵江氏捂了捂胸口,抚了心底的那口子恶气,在侄女兼媳妇小江氏的劝阻下,总算是搁平了情绪。 庆元五年,四月初。 赵家太婆婆是在榻上拖了许久,拖到了见得她的曾孙子赵洪英一家。许是没什么遗憾了,聊聊几日后,就是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 赵府上,自然得办了丧事。 赵洪英更是拿出了积攒的一笔积蓄来,想让赵家太婆婆的后事办得更加的风风光光。对此,杜四喜没什么异议。 说到了底儿,赵家太婆婆的过逝对赵洪英的打击非常大。如果给赵家婆婆办好了丧事,能让赵洪英好受些,打起了精神来,杜四喜也是乐意见到的。 等到了赵家太婆婆的丧事办得妥当时,二叔公赵镇安是完全不行了。赵洪英一家子的行程,自然又是拖在了东京城的赵府上。 四月过,五月初。 在办了赵家太婆婆的丧事不久,二叔公赵镇安也是过逝了。 这位长辈走得安祥,前个儿,还是与众人说了话。第二日,便是睡梦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些日子,咱们多忍让些,想是府上的长辈们,也是着实不容易。”赵洪英在二叔公的灵堂上,扮了孝子贤孙,晚上回了自家歇的屋子,也是劝了两句话道。 “没事儿,我掬着香孩儿,咱们母子都仔细着。倒是你,整个人都是累瘦了许多……人瞧着,太轻减了。”杜四喜伸手,抚了赵洪英的脸,端祥着他的脸庞,是肯定的说道。 “我想着,把太婆婆留给香孩儿的物拾,挑些有纪念意义的留下上。其它的,还是让给赵府的其它支兄弟们。你觉得如何?”赵家太婆婆的偏心眼,赵洪英心里受用得甜蜜。当然,后遗症嘛,就是让赵洪英受用的不太舒服了。 眼下他们一家子三口人,还是全住了赵府上,赵洪英不想因为一些身外物,跟整个赵府闹僵了。 “随你的意思,洪英,香孩儿小着呢,等他长大是要娶媳妇子了。咱们为人父母的,总能给他留一份家当。”杜四喜也是带着眼睛呢,瞅得出来,赵府上下是满腹的怨气。若不是又撞上了二叔公的丧事,怕是早翻天的闹腾一回了吧? “就是亏待了香孩儿,他将来长大了,还不知道如怨咱们当爹娘的,让他当一回散财童子。”赵洪英难得的笑笑,整个人的锐利都像是圆柔起来。 “真是好崽,哪靠着爹娘吃饭穿衣?必是有本事,自己挣得一翻大家当。”杜四喜倒真是觉得,有本事的爹娘,都是留给了儿女一身的自己本领。这样的话,哪样的境遇,总能找着了自己的活法。 要不然,再是给子孙留了金山银山,没本事的后生崽儿,还是有耗尽了祖产的那一天。 “好,咱们的香孩儿,将来得学一身好本事。”赵洪英笑得更利害了。 夫妻二人说了许久话后,赵洪英是去了他们暂居小院的书房歇觉。 到了实话,赵府上不缺了一间屋子。在孝期里,为了不产生流言蜚语,杜四喜和赵洪英是分房而睡的。 庆元五年,五月初的晋阳城。 绿珠被人堵了豆腐坊的铺子里。当然了,来堵了人的,是她的熟面孔。 “李仕及,你这是何意?” “我求了大哥,他总算同意了,我娶你的事情。”李仕及像是献宝一样,在绿珠的跟前,掐昧了话道。 “我说得非常清楚了,我不会嫁的。” “必需得嫁。” 两人较上了劲头,然后,高福儿是现身了,劝道:“豆腐坊是小本生意。这推了客人,总不是大道理。要不然,张娘子和这位公子,请到院子里说话?” 绿珠一见着高祖儿这么说后,脸色平缓些,对李仕及福礼,道:“不要扰了豆腐坊的生意,咱们去院里谈。” “谈什么?”李仕及摇头,他站了那儿,清晰的吐了话音,道:“我的决心已定,那是必需要娶你。现在不娶,将来,我才要后悔呢。” “绿珠,你眼下不乐意嫁我,将来也必要后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