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希望的夜晚,就算不做什么,光是抱在一起睡着觉都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宋衍琮这些日子当真是累了,在许追的印象中头一次见到宋衍琮比她先睡着。床边留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睡颜很是无邪。许追仰着头看着这张脸,不知不觉间,这张脸的线条已经镌刻进心里。一笔一画,精雕细琢。 他的眼下有些乌青,定是这些日子熬夜了,许追的心里有些疼。 若是我能帮你一点儿,是不是你就可以不用这般辛苦? 我娘曾经很多次和我说过,不要心安理得的占着别人的付出。我们之间,我不想只做那个站在原地的人,我也想.......一点点的走近你。 忍耐不住一般,许追往上,樱唇贴了贴他的下巴,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立马撤了回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心虚的窝进他的怀里。 宋衍琮手上动了动,又紧了紧怀中的人,模模糊糊的呓语。许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这样子没了平日的霸道和神经,越发的可爱。 无凉风扰梦,有暖心卷身。 有着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前路再难她也敢去冒险远行。 **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副谁都没当回事的药方却是真的解了这时疫之困。按照宋衍琮的吩咐先把这方子给几个得了时疫的宫女用,第一天便退了热,第二天浑身的红斑便淡了,呼吸亦是渐渐正常。 太医院的太医们皆是震惊,没想到犹如门外汉的嘉贵妃居然力挽狂澜,把这帮子从医数十年的太医给压了下去。羞愧之余亦是觉得脸上无光,太医院院正特意拿了那药方细细研究,顿时眼前一亮。但是这药方也有不足,药性太过剧烈,他遂加了几味温补的药进去,这才拿给江韵柔和郭玉妍两位妃嫔使用。 最近后宫之中各宫妃嫔都是人人自危,不敢出门,生怕无意间染了这时疫之症累了性命,后宫之中少见的进入了一段十分安静祥和的时期。 又过了三日,毓秀宫终于传出好消息,江昭媛和郭美人都醒了过来,这时疫之事终于算是揭过一页。 宋衍琮以治时疫有功为由大肆嘉奖许追,许追颇为不安,明明是袁昭的功劳,却是被她占了。她觉得自己总该做点什么补偿袁昭才是,遂派了人挑了陛下赏的一些别国进贡的药材给了袁昭。 她知道袁昭不是喜爱金银之人,这么好的药材放在自己这里也没什么用,若是给了他还能解救人性命,想必他也会喜欢。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却是不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就在第二天,守着毓秀宫的王太医跌跌撞撞的往乾元宫而去,进门便跪在了地上:“陛下,陛下不好了........” 宋衍琮听完王太医的禀报,浓眉狠狠一皱:“怎么会这样?那与江昭媛同住的郭美人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郭美人一切无恙,只是那江昭媛........明明已经马上要大好了,却是不知为何又反复了,且比之之前更加严重。” 宋衍琮想了片刻,吩咐着先把郭玉妍迁出毓秀宫住到别的地方去,命太医院派一个太医去守着,力保不让郭玉妍也像江韵柔一般病情再次复发。 除了江韵柔之外的其他人的时疫之症俱是好了,可见许追给的那个药方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江韵柔吃了也是见了好,可又是为何会再次复发?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宋衍琮只能命令太医院尽力治好江韵柔,用尽手段也在所不惜。 江涣这阶段经常往宫中跑,这一日亦是过了来,听说了自家女儿再次病发江涣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明泉连忙招呼人给江相看座,又亲自搀着江涣往椅子里坐。 宋衍琮对于江韵柔没什么大的印象,只记得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和姚知月差不多的年纪,总是喜欢穿一些俏皮颜色的衣裳。这么骤然得了病,他虽然对江韵柔没感情,但也觉得可惜,这般年纪若是真的失了性命就太遗憾了。 “朕理解江爱卿的心情,朕已经派人仔细的照顾江昭媛。江爱卿放心,太医院高手如云,定是会治好江昭媛的病的。” 江涣用力呼吸了几次,平复了悲戚的情绪。那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担心:“柔儿还那么小,就受了这么大的苦。宫中其他人的时疫都好了,可为何柔儿却没好,反而是复发了?为何偏偏是柔儿........”他说着,忽地停了声音,眼睛左右的转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下子便冲到了宋衍琮的脚下跪着:“一定是有人要害柔儿的,陛下,一定是的。 柔儿从小身子就很是康健,没理由别人的时疫都好了而她的不好。所以一定是有人害了柔儿,或者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