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一年一度的相会之日。本宫代掌后宫,自是想着宫中姐妹都能安好,惟愿陛下待姐妹们的心如磐石无转移。”一语言罢,方浣宽大的衣袖遮挡,把那酒尽数喝了。 众妃嫔亦是起身饮了一杯,这酒是梨花白,最适宜女子饮用,喝下去也不觉得呛人。 方浣在梦晶搀扶下坐下,想到什么一样又笑了:“明日便是秀女大选之日,到时候一众新人入宫,这后宫就更加热闹了。” 此言一出,在场妃嫔脸色都是一晒。 “不过到底是新人,很多的地方还是不懂。宫中琐事纷杂,本宫更是力不从心,还要麻烦众位姐妹一同教导才是。” “是。”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响起,黑夜瞬间被点亮。五彩缤纷的烟花,呈现出不同的形状,一个接着一个的从一点绽开。流星焰火一般的垂下,落到看不见的地方。 此时许追也和众妃嫔一样,在仰着头看着这绚烂的烟火。不同的是她们在弄星台看,而她则是在窗边拄着胳膊探出头去看。 “烟火真漂亮,像是假的一样。” 她想起之前在许府的时候,一次七夕佳节她和杏儿在院子里看皇宫方向的烟火,杏儿便是如此说的。 “烟火本来就是假的,只不过是哄着人看着好看罢了。也就那么一瞬的绚烂,做人若是只追求这么一会儿的绚烂也终究没什么意思。” 那时的许追颇为感叹的说道,杏儿歪着头看着她然后愣愣的道:“唔,小姐怎么扯得这么远。烟火和人生,有什么关系呀?” 许追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这关系,就和你跟猪的关系差不多。” 杏儿挠着头,满脸的疑惑:“我和猪......是吃和被吃的关系吗?” “嗯,你说的对。” ....... 想到了杏儿,许追徐徐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她和杏儿虽为主仆,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么多年杏儿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可是杏儿那样的性子,在宫中终究还是不妥。上次是杏儿走运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是谁能保证下一次她还会那般的幸运。 许追不敢赌,不敢拿杏儿的性命赌。所以她只能想办法让杏儿出宫,安稳的过完后半生。 “杏儿,不知道你在家过的好不好.......” 她轻声说道,却不想话音刚落,腰间骤然一紧。许追呼吸一滞,刚要大喊出声,便听见来人在她耳边道:“好不好,你亲眼瞧瞧不就知道了。” 许追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把那声叫喊吞进了肚子里,迟疑着开口:“陛,陛下.......” “嗯,是朕。”宋衍琮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许追耳边盘旋着。许追只觉得有些窒息,可是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腰间,她都不敢大力的呼吸。 等等,手?许追低头看去,白色袖子上,袖口绣着柳叶,十分雅致。而她能明显感觉到袖子下面是一条十分结实有力的......右臂。 不是说陛下是因为手伤没好才没去烟火大会吗?可是这只胳膊........ 宋衍琮闭上眼睛,呼吸着她发间的香气,无比的惬意,无比的满足。怀中的娇躯虽然有些僵硬,但是他能察觉到比之之前要放松了一些。毕竟.......她没掐他,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 他的头往下走去,停在她的肩膀处,有些小心翼翼的用鼻尖轻触着。许追哆嗦了一下,藏在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陛下这只假肢做的还挺逼真,宫中匠人的手艺真是越发好了。” 许追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一顿,她心中刚要一松,肩膀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却是还没等许追“疼”这个字说出口之前便松了嘴。宋衍琮看着近在眼前的香肩,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咬的她断了肉,流了血她可能才会长长记性。可是当嘴下的人儿真的疼了他又是舍不得了,真是不争气啊! 宋衍琮放下了手,搬过她的身子与他面对面,举起右手在她面前:“你看这手像是假的吗?” 许追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陛下问她就应该答,于是就真的素手搭上去,在那只手上摸了摸,然后一本正经道:“好像确实不是。” 宋衍琮差一点就背过气去,再不想就这个“假肢”的话题继续下去了,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掐死她的。 退后一步,宋衍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身十分素净的蓝色绉纱裙,头发半拢着,余下一些垂至腰间。他眉心一皱:“已经是宫妃,便应像是妇人一般挽起发髻,怎能这般随意散开?” 许追面色一热:“臣妾不知陛下会来,在宫中便随意了些。” 宋衍琮突地一下拉过她的胳膊,许追一时不察脚下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