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像被堵了一块铅。 怎么办? 这老头儿的思维已经不太正常了,她不能再告诉他,他除了与她一样有晕车晕船一类的症状之外,还被人下过药。正是这种药物直接影响了他的神经系统,导致他逻辑混乱……当然,她不想说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她不知道下药的人是不是东方青玄。老头儿是东方青玄带来的,在东方青玄的面前,她不好直接拆穿,尤其是在这皇陵里,在暂时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吁了一声,她缓缓道,“老人家这是晕动症,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并无大碍。”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常备的小瓷瓶,从里抖出一丝自制的类似于“藿香正气液”成分的药粉儿来,哄着疯老头儿张了嘴,倒了一些进去,看他咽了下去,她稍稍放了心正要起身,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不要死……” 他的手心燥热,汗湿,捏得夏初七手腕很不舒服。 但她没有挣脱,只是反手拍拍他,柔声吹道,“老人家,我刚给你吃了药,你休息一会儿,不要说话。” 老头子像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受到她这般温柔的呵护,舒服的嗯了一声,咂咂嘴道,“爹……” “……”夏初七凌乱在了风中。 慢腾腾收回手,她正想起身,肚子里胃肠的不适再次加剧,眼前闪过一片金星,脑子懵了翼,胸口发闷心慌,脚步一晃,便站立不住。 “王妃!”晴岚抢步过来扶住她。 “唔,我没事儿。”她稳住了身形,揉了揉额头,发现身上一层虚汗。她吐出一口浊气,朝晴岚感激的一瞥,咳嗽一声,拿袖子抹了抹嘴,发现呛出来的竟全是黄沙。 “呼……我这个也是晕动症,得歇息一会儿。” 她苦笑一声,敛住心神,回头去看眼前的情况。 此时,侍卫们燃起了几支火把,光线较之先前亮了许多。 可面前的画面,却看得她词穷不已,不知如何形容。 这个地方非常空旷,面积极大,堆满了不规矩的流沙。与前殿八屋一样,原本该放在墓外的石像生被墓主人奇怪地移到了墓内,栩栩如生地伫立着。在大殿四角和正中,有共计十六根双人合抱的大柱子,笔直地支撑在上方,柱子的高度,以他们手上火把的光线范围,没有办法看得真切,但可以确定一点,他们就是被流沙从柱子上方的一层,送到了这一层。 到底是有多高? 心里有了疑问,她便慢慢踱过去,在人群中找寻赵樽。 流沙堆积的大殿里,双方正在紧张的清点人数。 赵樽站在离她约摸三丈开外的地方,正与陈景说着什么。在一团昏暗的光晕中,他清风朗月般的面孔,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但眉头微微蹙着,俊朗的面孔在火光下略有一丝苍白,身上的黑袍也有多处磨损……最关键的是,他身上黑袍虽然不显伤口,但在他站立的地上,那一片黄沙上头却隐隐有鲜血的痕迹。 “赵十九?” 夏初七飞快地跑过去,撩开他的袍子。 “你受伤了?” 果然,在他的黑袍掩饰之下,身上添了许多新伤…… 心里一痛,她仰头看着他,“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小伤。” “顽固!”夏初七嗔他,顿一下,又无奈一叹,“赵十九,以后有危险的地方,你不要再穿黑色的衣裳了……你晓得的,我眼神儿不好,常常会看不见。对不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