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樽这般回答,夏初七眼皮微微跳了跳,侧过脸去,就着死室里幽幽的夜明珠光线看他的脸,蹙起了眉头。 “这么说来,我们都过不去了?我可是正常人。” 赵樽没有马上回答。 他先调头命令众人速度绕过照壁,往前疾行,然后才认真地捏了捏自己握在掌中的小手,语气像是叮嘱,更像是在揶揄。 “阿七,眼睛看前面,不要看爷。” 夏初七被他拖着手,走得极快。闻言,狐疑地微掀唇角,“奇怪,我看你咋了?” 赵樽一本正经,说得极是认真,“你这般喜欢爷,平常都受不得诱惑,更别说在这欲望之门里。若是总看,难免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杂念。” 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这厮把她说得这么好色和不要脸,夏初七顿觉郁气袭入胸膛,耳朵根子倏地烫了。 人都是有自尊的,即便她再喜欢赵樽,这会子也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狠狠摇晃三百六十圈,哪里还能对他生出半分“淫丶欲”来? “晋王殿下,你老就放心好了,我看着你,就像看见一个没有感情的大冰块,什么杂念都没有。”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赵樽严肃地点点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你这般说,爷便放心了。” 瞥着他一脸高冷的傲娇样儿,夏初七觉得他分明就是找揍来的。除了有揍他的欲望,她还真就没有半点旁的想法。 “哼!” 翻了个白眼,她突地明白了。 赵樽为什么会当着众人不给她面子?他不仅是为了她好,还另有他的一番计较。 这头老腹黑,精! 但即便如此,她也很纠结。难道她的脸上真就写上了“要扑倒他”四个字?有那么明显么? “德性。” 她摸了摸脸,嗤一声,又好气又好笑,接着与他斗嘴,“晋王殿下,别怪我没提醒你,您才应该注意一点。姑娘我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若一不小心动了啥念想,就不好了。” “无事。”赵樽略略低头,瞄过来,一本正经的冷着脸,轻声道,“鱼已死,花已谢,本王眼已瞎。这些小事,不必阿七费心。” “我去!”夏初七笑骂了一声。若不是事先猜度到他的用意,听了这话她一定得暴跳如雷,然后动了“杀欲”,扑上去咬死他。 “你是想说,你眼瞎了才看上我?” “多虑了。”赵樽回答,“看上你时,本王还没瞎。” “这还差不多……” 她得意的翘起唇,声音还未落下,便听得赵十九“恶毒”地补充了一句。 “只是当时天太黑。” “噗”一声,夏初七差点笑出声来。 有时候,自黑和被男人黑,其实都是一件悦心愉快的事情。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自得其乐的想着,她侧头横扫他一眼。 “后悔看上我了?那你赶紧写申请退出。你的后面,等着排队与我好的俊俏公子多着呢?哼,谁稀罕!” 赵樽云淡风轻地与她对视,唇角勾起。 “阿七你忘了,你嘴上写字了。” 她摸嘴,狐疑,“啥字?” “一入此屋,再难退出。” “……无赖!占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一边走一边胡乱的斗嘴,看下去这行为有些荒诞不经。实则上,他二人在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