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欺骗本王?” 莫日根面色白如死灰,略显尴尬。 “殿下放心,人还在里面,跑不了她。” “那可不一定。”赵樽突地沉了嗓子,掏出一支响箭,极快地射向天际。 只听见“标”地一声,响箭腾空,爆开,在空中升起浓浓烟雾,而这时,早已候在南坡的五万北伐军精锐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杀,干掉这些兀良罕鞑子。” “杀!杀!杀!” 赵樽缓缓抽出剑来,就近与莫日根战在了一处。未几,陈景、甲一、丙一等侍卫已然杀到了赵樽的身边,陈景向赵樽点了点头,汇报了情况,赵樽冷声吩咐。 “让人拖住他们,我们速度杀入军囤,接应阿七。” 陈景有些不明白,“殿下,不怕他们灭口?” 赵樽面色默沉,却略有惊喜。 “阿七已不在他们手中。” 陈景了然地点头,一个飞纵杀入敌阵,阴山南坡,喊杀交汇成了一片。雪白雪白的地面,被鲜血流成了一道一道的红,带着死一般的冷寂,将这片据说藏了无数宝藏的土地衬得宛若人间地狱。 北伐军五万人的精锐,“兀良罕”不足两万人。先前因夏初七在他们手中,赵樽是投鼠忌器,不得不服软。如今阿七不在,北伐军杀敌自是游刃有余。 然则,想到夏初七目前的处境危急,赵樽心情更是迫切,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杀入洞中。 莫日根胳膊受伤,后身退下,赵樽挥剑刺向那名报信的小兵。 “殿下饶命!” 那人正是曾三。 他丢掉马刀,高举双手,大声叫喊:“殿下,小齐说,让我看见殿下就报她的名,是我助她逃离的,也是她叮嘱我,跑出来,故意告之她已经脱身,以免殿下有所顾虑。” 赵樽的剑活生生收了回来,冷眼看他一眼。 “饶你一命,还不脱了身上的皮。” “哦!是,殿下。”曾三举着手,赶紧脱下身上的兀良罕兵甲,按照夏初七的吩咐,对着正在与北伐军战斗的将士大声呐喊,“兄弟们,咱们别与晋王殿下打了,先前守军囤的兄弟都死了,是魏国公杀的,时疫也是假的,全是魏国公编造的谎话。咱们就算如今打赢了,也逃不开魏国公的毒手,他会杀我们灭口的。弟兄们,放下武器吧,我们都是大晏人,何苦自相残杀!” “一派胡言!” 这时,一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领头的人正是全身甲胄的夏廷德,他眼看南坡已然杀成一团,脸色极是难看。 “殿下,这是何意?” 赵樽没有看他,手上剑势如虹。 “不是魏国公请求本王助战的?看兀良罕屑小如此得意,本王实在忍无可忍,一并替魏国公解决了。” “老夫,老夫何时……” “魏国公。”东方青玄就在身侧,笑得极是妖媚,“先前在营中,是你请求殿下助阵的,殿下原本还不肯,亏得本座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你啊,边上瞧着吧,你阴山军用了一日都攻不下的南坡,看晋王一刻钟为你改变战局。” 说罢见夏廷德老脸阴沉,他火上浇油。 “多给殿下学着点,什么叫兵法。” 五万人的北伐军将阴山南坡围了个严严实实,敌我势力悬殊太大,战局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 扭转战局的关键因素,是夏初七的逃离。而决定败负速度的关键因素,却是曾三在不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