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眼熟。 “唉。”女人又叹了一口气,“小嘉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你说什么呢。”杨嘉实张口想说话,忽然发现声音憋在嗓子眼里就是出不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做这么怪的梦?想要站起来近点看,心思一动,才发现身体好沉,胸口闷得难受,就像是别人说的……鬼压床!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忽然消失,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转瞬间位置变换,到了他的床边:“小嘉,你怎么能不学好呢?要不和祖奶奶一起走吧,祖奶奶好好教你。” “我祖奶奶死了快一百年了!”杨嘉实在心里吼。他出生前就死了,只见过照片。 “要上进啊,仗势欺人、调戏女孩子都是不对的。” 清朝女人,也就是化了妆后的陶洛摆出慈祥脸,“小嘉,你再不学好,你祖爷爷就要来找你了。”然后她头一扭,对着窗外道,“老爷别催,让我先教育他一下。” 杨嘉实心里一咯噔,顺着陶洛的视线往窗户看,之前只有一片清冷夜空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穿着清朝的传统服饰,脸铁青,瞪着他。 “一定是在做梦!”杨嘉实继续在心里吼,可是恐惧还是直往上冒。做梦怎么会梦见老祖宗。 一阵风吹来,屋外的男人身影晃了晃,显得有些不真实。 这风来的不巧。陶洛想,用照片还是不行,别被他看出什么吧。 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照片被风吹得这么一荡,杨嘉实的心也跟着一荡:“我擦,祖爷爷要进来了!”这种时候,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吓死人,哪里会镇定到发现什么破绽。 陶洛观察着杨嘉实的表情,觉得该加一把火了。手一伸,一把银光锃亮的刀子亮了出来:“小嘉啊,不听话就割耳朵了。” “我擦,这刀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藏哪儿呢?我真蠢,这是做梦呢,做梦哪里还需要藏刀,说来就来了。” 陶洛继续慈祥脸:“小嘉,你听话了吗?听话就不割你耳朵了。你这发型不对,既然有刀子,祖奶奶给你修修吧。” “啊啊啊啊!”明晃晃的刀尖慢慢像他伸来,杨嘉实吓得心颤肝也颤。一个自称是自己祖宗的女人拿着刀子站面前,自己还一动不能动。就算是做梦,也一样太渗人! 随后,他失去了知觉。几分钟后,又莫名其妙醒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关得好好的,与平时并无二致。 “果然是在做梦。”他自言自语。嗯,声音能发出来了,被压制的感觉也没了。就是浑身乏力。 也是,受了惊吓,当然会没力气。 哎呦,做梦梦见鬼,还是个要来教育自己的祖宗,真是,绝对是大噩梦。 可是,这会儿看着洒落在床上地上的头发,还有自己那难看的发型,他又开始怀疑了,这真的是噩梦? 不是噩梦,也不是见鬼,是有人恶作剧。他这么说服自己。 还是不对!如果是恶作剧,为什么那两个人和照片里的老祖宗那么像?还有,想要达到昨晚的效果,打开又关上的窗户和突然出现的男女,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陶洛可以回答他:别小看特警队的情报搜集能力。特警队的查资料,不要太方便。 睡到一半被弄醒,是一个人精神抵抗力最差的时候,换句话说,是脑子最糊涂,最好忽悠的时候。照着他家祖宗的照片化妆,再加些诱导,可不就觉得陶洛长得和他祖奶奶一样了么。 至于头发、忽然打开的窗户以及她的出现又消失,武林高手出马,一点不难。 感觉自己的演技又进步了呢!陶洛想,老祖宗谈话,你还不乖乖改正?小心祖奶奶带你回老家。 事情就这么完了?当然没这么容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杨嘉实在房间里坐卧不安。一会儿觉得是恶作剧,一会儿觉得是真见了鬼,两种思想在他脑子里打架,不管怎么样,宁可信其有。让帮佣去买点纸,给祖宗们烧柱香先。 对了,还得给他买一顶假发。至于上进学好?这个忽略掉。本少爷不赌博不违法,很好啊。 确实,纨绔里,他这样的不算最糟糕。 杨父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