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相珲一愣,正准备到地上打滚撒泼,可瞧着嘉懋那眼神,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颤,捉住骆大奶奶的手,往她身边挨了挨,不敢在说话。骆大老爷见着嘉懋那沉着的脸,哪里还能让骆相珲吵闹?掀开帘子,一把捉住骆相珲就扔了进去,转脸低头朝着嘉懋笑:“容大少爷,你别理睬他,他就是爱闹。” 骆大奶奶有些不服气,指着杨府的马车道:“那辆车比咱们家的要大多了,坐着肯定舒服,就让珲儿坐到那辆车上去罢。” 骆大老爷狠狠的盯了骆大奶奶一眼:“少说话,上车!” 骆大奶奶登时没了声响,慢慢的挪上了车,探头一看,骆相钰与相宜还站在外边,她朝相宜瞪了瞪眼睛:“你还要我来请不成?” 相宜应了一声,刚刚想走过去,却被一个人抓住了手,回头一看,却是那位年纪大的妈妈,笑得格外和蔼:“那马车太挤了些,你跟我们一块坐。” 骆相钰羡艳的望了骆府的马车一眼,站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心里头想着,那位妈妈应该也会拉自己上车去。可是方妈妈将相宜抱上车子以后,自己也扶着车夫的手钻进了车厢,再也没有露过面,骆相钰只觉得心中惆怅,对于相宜便更有了几分怨恨,若是没有她,方妈妈肯定是会来抱自己的。 车子慢慢的在雪地里头走着,在身后划拉住两条深深的车辙,马车的帘幕全是云锦精制,上边绣着精美的刺绣,金丝银线镶嵌在那山水画卷之间,瞧着便觉得格外舒坦。 相宜伸出手来摸了摸马车帘幕,实在是不敢相信,杨宝柱与嘉懋会一道送她回府。嘉懋就坐在她的对面,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极力想要平静下来的心,又有了一点点涟漪。 “相宜,你在骆府过得不好罢?”杨宝柱瞅着那青莲色的斗篷下边露出的墨绿色棉裙,心中有些恻然,自从他知道相宜的身世,对这位表妹就格外怜惜着些,每次瞧见她那娇怯怯的模样,便想到了她出生便没了母亲的事情来。 早两日他跟着母亲回骆府拜年,没见着相宜,只听说是得了大病起不了床,他本来想去相宜院子里瞧瞧,骆大奶奶却笑着将他拦了下来:“还是别去了,仔细将病过给你。” 杨二奶奶听着骆大奶奶这般说,也叫住了扬宝柱:“既然如此,就等两日,你相宜妹妹好起来以后让她跟着来杨府拜年,我一年都没见着她,也怪想她的。” 骆老夫人笑着点头:“好,只要相宜好些了,就让她跟着来杨府拜年!” 这般艰难,相宜才被带着出来了一趟,杨宝柱心里头愤愤不平,指不定相宜早些天根本就没生病呢。“相宜,你若是被欺负了,便让你的贴身丫鬟,或者是妈妈出来给我捎个信,我来替你说话!” 相宜很感激的抬起头来:“宝柱哥哥,你实在有心了,相宜过得还算好,宝柱哥哥不用这般挂心。”说到此处,声音低了下去,一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斗篷的一角。 嘉懋瞧着她的神色,更是有些愤愤然:“相宜,你别太胆怯了,有什么事儿只管说,有我们呢,别怕!” 这话就如一股清泉,缓缓的从相宜心田流过,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杨宝柱同样也在关心自己,可嘉懋的这句话让她听了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她忽然间便记起了那久远的一幕,在假山旁边,有一角雨过天青色的袍子,嘉懋就躲在那假山后边,痴痴的望着她。 他对自己,依旧还是如过去那样,温柔细心,只是更多了一份略带霸气的保护。相宜低头坐在那里,瞧着那撒花棉裙,心里头不住的在想,今生的嘉懋,是不是依旧还是前世那个嘉懋? 虽然他的长相言语与前世的那个嘉懋还是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