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失望的躺回去,“就顾兄这副模样,谁瞎了眼才会看中你啊?身为兄弟,真为你的终身大事发愁。” 啪! 顾晏生陡然将剪刀放在床上,“我不会娶妻的。” 叫他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待一起,想都别想。 “这可由不得你,太子的亲事是皇上指配的。”何钰说风凉话。 “我会在那之前抑止。” 顾晏生似乎十分反感这种话题,他是个聪明人,从来不说造反的话,可这话十分明显,就是要在皇上给他指配婚姻之前造反。 不得了了,那可得叫皇上快些给他指配婚姻,他好快些造反。 “做兄弟的只能支持你了。”何钰冒昧问了一句,“你不想娶妻,难道要一辈子跟右手过?” 他可不信这世上当真有冰清玉洁,不近女色的人存在,顾晏生只是没尝过男女之爱而已。 他这样的人,一旦叫他尝到,亦或者喜欢上,对象八成要遭殃,受不了他索要过度。 “难道何兄还想跟除了右手以外的人过?”顾晏生损起他来也是十分不客气。 何钰哈哈大笑,“顾兄越发会开玩笑了。” 他跟顾晏生不一样,并非不想,是不能,但也不制止,“假如真的遇到,我或许会尝试尝试。” 咔嚓! 顾晏生剪到了他的手指头。 “哇哇,顾兄,我哪得罪你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何钰的小拇指流血了。 顾晏生连忙起身去给他拿纱布,边走边解释,“手误。” 这手误真是恰当好处,正好在他表达心意的时候咔嚓一剪子,剪掉了他一小块皮,倒是不严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 “何兄又忘了我们的约定?在我们霸业未成之前,不许谈些儿女私情。”顾晏生提醒他。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是打算等我们霸业成了之后哎呀哎呀,你轻点……” 何钰疼的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半句在心里。 有了前车之鉴,他说话也小心了些,“总之一时半会不会谈,这玩意儿靠缘分,搞不好我真与顾兄似的,孤老一生,来世还做兄弟。” “如此不也甚好?” 何钰低头瞧了瞧,人在人家手里,不得不低头,便附和道,“嗯嗯,你说的都对。” 顾晏生也没有反驳,给他包扎了伤口,又给他稍稍洗漱一番,擦擦脸,擦擦手,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依旧瞧见何钰站在窗户口,摆弄花朵,“早啊顾兄。” 他昨个儿睡着了,不死心,今个儿又起这个早,打算提前适应上朝的日子,顾晏生知道他想迫不及待上朝,当晚早早回来,将何钰肖想的东西拿回来。 是丞相的官服和官印,何钰接到东西,眼睛瞬间湿润,这套与他父亲的一模一样,经不住便触景生情。 顾晏生叫他试试看,何钰摇头说,等明天再试。 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日,半夜何钰睡的很香,床边便是官服和官印,他歪头就能瞧见,原来见的多了,如今再见心中竟也平静,一直等到第二天才换上。 换了身衣裳,整个人似乎也气质大变了似的,显得越发干净,今日是他第一天上早朝,怕做的不好,特意跟在顾晏生身后。 天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暗,便如何钰每年第一次入宫进学时的模样一样,瞧见了好多蹭灯的大臣,故意上前与顾晏生搭讪,然后蹭他的灯进殿。 别说,虽然这里的行宫没有京城大,不过金銮殿还是一样气派,文武百官各站两排,两人一排,站了一溜。 顾晏生喜欢掐着点来,将路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故时间算在内,提前一刻过来,何钰也是,他俩来的时候朝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