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主母被福伯绑架时,我与她在同一辆马车上,想救她,奈何无能为力。”那时候他太弱小了,没有人听他的话,想给主母松绑,被福伯发现,那剑压在他脖子上,吓的他险些哭出来,主母将他护在身后,说要冲就冲她来,别吓唬孩子。 福伯这才住手,将他从马车里提溜出来,放在另一辆马车上,晚上他趁福伯熟睡,一个人悄悄接近主母那个马车。 他要给主母松绑,主母不让,说她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饿的手脚发软,根本跑不动,还有可能连累他。 何晓摇头说不怕。 她说她怕,她怕死,怕跟家人见不到面,所以要老实一点,不能激怒了福伯,万一将福伯激怒,杀了她,她就见不到儿女和丞相了。 何晓太单纯了,轻而易举被她骗到,老实的坐在她身边。 她便耐心的跟他讲她未完成的心愿,没能看到大女儿抱外孙,也没能看到丞相实现愿望,最遗憾的是没能看着何钰长大。 她总担心何钰不懂事,不顾亲情,将来众叛亲离,就跟他父亲似的,到头来身边没有一个人。 那种孑然一身的感觉她感受过,三个女儿嫁出去,丞相老是不归家,唯一的儿子在皇宫读书,府上每每只剩下她一个人。 苦苦的等啊等,等也许不会有人回来的夜晚,她不希望何钰也这样,叫何晓答应她,无论如何都不要与何钰疏远,血浓于水,即便不是一个娘,但是他们是一个爹生的。 “我虽然不是丞相的儿子,可我答应过她,有何钰在,就有我何晓,我会一辈子站在你这边。” 这算是许诺了,而且是很大的许诺,一辈子啊,可不是一年两年。 何晓如今不比以前,以前可以说小,维护他是冲动,三年没见,还是如此的话便是认真的。 何钰轻笑,“既然你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冰释前嫌吧。” 他伸出手,朝向何晓,这是接纳他的意思,何晓嘴角勾起,撸起袖子,郑重其事的与他握在一起。 “可喜可贺。”顾晏生拍手,“何兄今日双喜临门,既喜得官印,又与兄弟相认,何兄,不请我们喝一杯吗?” 何钰哈哈大笑,“请自然是要请的,不过是我跟何晓去,你在一边看着。” 顾晏生难得与他争论,“何兄这般小气,都请了居然就差我一杯酒,不地道啊,我好歹撮合了你俩。” 若是平时,顾晏生断然不会这般说,今日突然往亲近里表现,何钰还有些不适应,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顾兄,你今日不大对劲啊。” 顾晏生白了他一眼,“何兄,我好的很。” ??? 确定很好? 总觉得不对劲,感觉顾晏生在何晓面前,有故意表现亲热的现象,一旦何晓离开,他又恢复如初。 这是什么毛病? 怕何晓影响了他俩的兄弟情? 何钰跟何晓亲近了,跟他就会生疏,所以故意假装亲热,好叫何晓知难而退。 说得跟三角恋似的。 都是爷们,这种可能为零,毕竟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直接将何晓拦在城外,自己带着银子过来便是,还用的着千辛万苦的帮何晓吗? 看来是想多了。 何钰得了官印,本来只打算三个人去庆祝庆祝,谁料在外拍卖的人都没走,各个上来奉承,尤其是被何钰借钱的赵朽和林老板,说是要宴请他出去喝一杯,再请几个姑娘云云。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顾晏生盯他盯的很紧,不喜欢他逛青楼,就差亲自上门抓人了,上回还给了面子,给他盖了个头巾,捂着出去,再被他逮住,保不齐到处宣扬,说他逛青楼云云。 何钰现在的身份也不能逛青楼,大尚有明令,官员逛青楼,一律下大牢,罚一年俸禄,等于给朝廷白干一年。 何钰刚投下大本,六十五万,虽说不可能赚回来,不过蚊子腿再细,它也是肉啊,不可错过。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