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万一一步没算对,或许就错过了名单,收不到他爹给的信息。 他爹特意弄了个很隐晦的暗示,就是想告诉他,福伯不可信。 何钰信他爹的。 福伯皱眉,“小少爷,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做的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何钰冷笑,“我爹那么在乎我娘,不可能只派四姨太一个人保护她,最少也要安排两帮人,好互相牵制,你没说实话,便说明心里有鬼!” 两帮人都是少说的,为了防止其中有人叛变,最少安排三帮人,如果这帮人叛变了,另外两帮可以很快压制住,防止生出事端。 三帮人同时叛变的可能性为零,所以才要同时安排三班人,目的是互相牵制。 “少爷就凭这点断定我背叛了何家?也太儿戏了。” 何钰一声令下,遗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已带人攻了上去,本就不是对手,再加上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福伯身上很快见了血。 “老爷本来想安排我去,我年龄大了,跑不动,怕耽搁老爷的事,便推给了四姨太,后来如何我并不知情,只知道有四姨太。” “那你如实告诉我便是,为何要隐秘?”何钰冷笑更胜,“怕是里头有你,你若是说了实话,会被我怀疑吧。” “那我也可以推说是别人,三姨太,二姨太,正因为我不知道,才不敢乱说。” 何钰失笑,“你怎么就知道二姨太和三姨太有没有跟我在一起,万一我事先见过她俩,你这个慌又该如何圆?” 遗风下手毫无留情,招招夺命,福伯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因失血过多迟钝。 他满面苍桑,老泪纵横,“我为何家操劳了一辈子,没成想竟会因为这点小事,被冤枉至死。” 砰! 他手里的剑被遗风一剑挑开,遗风自己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冤枉?”何钰从旁人手里接过剑,缓缓朝他逼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福伯,你早就对我有意见了吧?” 那剑抵在福伯脖子上,“一年前父亲想将京城的一处铺子交给我,是你以我年龄太小,叫父亲收回心思,还让父亲克扣我的月例,叫我自己想办法赚钱,一年前我才多大,十一岁啊,福伯,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福伯骨瘦如柴的身子颤了颤,“如果真的是我背叛了何家,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是来拿这个的。”何钰从怀里掏出手帕包起来的名单,“没有这个你便当不成家主,也拿不到何家一个铜板。” 他爹在事发前便已经将钱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分成四批,分别走东南西北的路,早已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福伯摸不着,才会狗急跳墙,返回来等何钰上门。 “还有一个细节,我娘的泥人像上被人抠过,怕被我发现所以用黑色墨汁滴在上头掩盖。”何钰挑起他的下巴,“福伯,别的你有借口反驳,这个我爹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福伯心如死灰,“你想杀我便杀了,何至于找这么多借口?” “这可不是借口,是叫你死个明白,做了坏事,害的我家破人亡,还敢肖想我何家的钱财和家主之位,福伯,您本事可真大。” 何钰那剑朝前推去,福伯脖子上有血痕流下。 他尤在气愤,“不是我做的……” “还嘴硬。”何钰那剑陡然举起,又快速划下,“老东西,去死吧!” 福伯蓦地瞪大了眼,脸上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涨红,血线在放大的瞳孔上纵横,“何钰,我死不瞑目!” 锵! 何钰那一箭刺偏,从福伯头顶上擦着头皮飞了出去,钉在不远处。 “放了他吧,不是他。”那剑晃晃荡荡,剑穗飘飞,何钰沉声道。 遗风不解,“少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有人背叛了我爹,但不是福伯。”何钰蹲下身子去扶福伯,“我爹留下诸多暗示,告诉我有人背叛了他,可我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