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太顺利了,周许两家会这么蠢,叫一个十二岁的娃娃抓住把柄? 可又似乎没有毛病。 蜂蜜和花粉,是找人识别的,蜂农也是他们抓的,蜂农并不知道是谁偷拿了蜂蜜和花,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说明周家与许家做的天衣无缝,证词是鸣儿编造出来的。 那书也是真迹,鸣儿办事她不放心,早已跟在后面叫人查过,那日顾晏生叫周贵妃搜集三本书,只搜来了两本,其中一本便是《道家》。 烧过的灰也找人验过,笔迹是一样的。 既然是真的,那便是十拿十没跑的。 最蹊跷的是神医吴不死,周许两家到底什么意思?竟然在这个时候,不怕死似的,将吴不死请来。 她一向谨慎,只要有一点疑惑,便不肯冒险,顾晏鸣大急,“母妃,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一其它皇子抢先了怎么办?” 查案的可不止他一个,如果不是他把所有人的目标都转移到顾晏生身上,不说别人,就光二弟,便早赶在他前头,破了此案。 “可……”兴妃还有些疑惑,没弄懂之前,说不定便会落入别人的陷阱里。 她在后宫多年,能混到如今这种成就,靠的就是这种直觉,每次都让她化险为夷。 “母妃……”顾晏鸣红了眼圈,“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信我一回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这回绝对可行,即便不行,我们也没得损失。” 确实,即便不行,他们也最多就是失败一回,能有什么损失? 最多是个急功近利的罪名罢了,即便威胁蜂农的事被拆穿,又怎么样?一群贱民,皇上还能为了他们,杀了她的鸣儿? “母妃,从前都是鸣儿听母妃的,母妃也听我一回好不好?”顾晏鸣苦苦哀求。 这次不一样,是他与顾晏生的交锋,他不能退,只能往前走。 上一回输,已经坏了他的心境,这回不能输,再输他这个人也离废不远,心只要坏了,人还能好到哪里去? 以后再遇到顾晏生,便会不战而败。 兴妃探手抚了抚他皱紧的眉头,温柔道,“不要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 顾晏鸣不听。 兴妃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男儿家怎么能哭呢,既然你要赌,母妃便陪你赌一场,最坏不过死一死而已。”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顾晏鸣想的乐观,可她完全相反,那种越往前走,心越慌的感觉,叫她十分想逃离这里,可为了顾晏鸣,她忍了下来。 女子本弱,为母者刚。 皇上住在养心殿,由众位嫔妃娘娘轮流照顾,身边几乎没缺过人。 今日是周贵妃,给他炖了小参汤,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喝下。 传话的人不敢声张,小声在周贵妃耳朵里说话,告诉他门外的兴妃和大皇子求见。 这不是扰皇上的清静吗? 周贵妃抬手就想否决,就以皇上病重,不见任何人为由。 谁料又生变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惊动了皇上,皇上睁开眼,“叫他们进来吧。” 顾筝的位置离她很近,虽然太监小声在她耳朵说话,不过他还是听到了。 太监领命,传兴妃和大皇子进来。 俩人一进门便跪了下来,各自行了礼,被皇上问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