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太早,大家纷纷吃了一惊,连连惊问,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何钰只当没听见,继续睡他的觉,反正被喊睡神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已习惯。 其实何钰只是闭目养神罢了,这么吵,环境又那么差,真要睡还真睡不好。 为了睡眠质量,他开始寻找一些能睡觉的地方,譬如说屋顶,草坪,白天就去元宝那,晚上随便对付一下,躺浴堂也行,勉强熬了几天,突然想通。 寝室又不是顾晏生一个人的,也有他一半,凭什么他出去找地方睡,顾晏生却好好的睡在寝室,不公平。 于是五天后,何钰自己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床帘一拉,就那么躺了下去。 他的帘子本来就是拉好的,顾晏生大概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晚上燃了灯,坐在床边看书,无双进进出出收拾东西。 边收拾边道,“今个儿何公子没来,元宝也不知道去了哪。” 何钰本来睡的就浅,一下子便清醒了大半。 怎么滴?顾晏生还关心他的死活? 不是嫌他脏吗? 顾晏生没说话,何钰拉了两层帘子,即便有光,也透不进来,只能隐隐约约感觉一道影子半坐着,低头看书,干瘦的指头微动,掀开一页继续看。 这个没良心的,亏得小爷为了照顾他,自个儿在外面睡了四天,他居然半点感动也没有。 何钰自己生着气,气着气着便睡了过去,白天睡的太多,导致晚上睡的极浅,有一点动静便醒了过来。 似乎是顾晏生起夜去茅房,弄出声音惊醒了他。 何钰在床里,顾晏生在床外,明显感觉有人燃了灯,借着灯光穿衣,套了一层又一层,还系了腰带。 上个茅房而已,有那么讲究吗? 何钰总算明白了,还在太医院时司徒骏文为什么要说他穷讲究,现在虽然不穷,不过还是一样讲究。 这是人家的事,他本不该管,可就是经不住好奇心,掀开两层帘子瞧了瞧。 顾晏生穿着整齐,还戴了项圈,项圈上挂着百命锁。 现在上个茅房已经精致到这种地步了? 不,他不是上茅房,虽然不知道干什么?不过本着有秘密不听王八蛋的精神,何钰还是跟了上去。 他只简单披了一件披风,远远吊在顾晏生身后,顾晏生手里提着灯笼,瞧着不像偷见什么人,然后说秘密话。 如果真的是见什么特殊的人,必然会蒙着脸,不拿灯笼,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这更像光明正大的出去。 何钰是从两点判断的,第一,他穿着整齐,第二,他没有偷偷摸摸走暗路,走的都是熟悉的路线。 先去了教堂,然后是浴堂,最后停在庭院,遥望对面的夫子楼。 吹了蜡烛,静静站在廊下,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座雕像。 ???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钰心中隐隐有些想法,可又不确定。 顾晏生去的地方太巧了,恰好就是这几天他轮流睡的地方。 他这两天偶尔睡教堂,偶尔睡浴堂,开始睡教堂,半夜太冷了,睡不着便跑去了浴堂,发现池里的水竟然还是热的,他躺在旁边倒是不冷,但是瓷砖太硬,没睡两天何钰又跑了。 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