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犁好了地,又浇了浇水,将那一块全部浸湿,顺便传授些经验给何钰。 “刚种下的菜扎根不牢,水一定要浇透,好让它扎根。” 如果浇不透的话,它的根伸不开,也破不了土,时间一长好些的长势不行,坏些的直接萎死。 如果要种,当然要种好,种死了还不如不种。 何钰敷衍着嗯嗯两声。 他在姥爷家不要种过太多地,姥爷也与他说过过程,与顾晏生说的差不多。 “晏生啊。”何钰在他面前不叫他三殿下,就叫名字,“你跟我姥爷绝对有话题,我姥爷家种了千亩田地。” 他姥爷认为天底下没有种田解决不了的事,上房揭瓦,种三天妥妥的好,下水抓鱼,没关系,种个十天半月,保证再也不敢下水。 要是再调皮一些的,譬如闹脾气砸东西不尊重长辈之类的毛病,那也不是大问题,种个一年半载出来就像全新的似的,脱胎换骨。 姥爷的家教就是这样,也不打人,也不骂人,看谁不顺眼就叫谁种田去,他是太师,当年皇上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没少种田。 皇上还‘欢天喜地’的赐了一块匾,就叫‘天下第一田’,无论是谁,地位有多高,到了他的地盘上,见到‘天下第一田’的牌匾,都要下地种种田,体验一把过日子的感觉。 当年可害苦了多少大臣,达官贵人连个菜都认不全,纷纷撸袖子下地干活的场面,太震撼不敢想。 “这样吗?那有机会还真的要去请教请教。”顾晏生听了进去。 他种田种花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比较在皇宫里,也没人传授经验,太师是祖上积累的经验,若真的论种花种菜的大师,还是太师更胜一筹。 太师什么都种,什么赚钱种什么,顾晏生纯粹是个人爱好,就好这口。 天色越来越晚,何钰惦记着武夫子的事,瞧了瞧月亮放下灯笼,“有点困了,我先睡一觉,你自己弄吧,灯我放这儿了,你注意一下,别走火了。” 顾晏生点头,“好。” 他这边也快干完,地是弄好了,就差种菜,暂时没有,先这么空着。 顾晏生洗了洗手,又喂了喂鱼,去隔壁的大庭院剪了两枝粗壮花枝。 树的生命力旺盛,只需剪掉一枝嫩芽,分叉的地方,好生种下,它便能活。 顾晏生将三尺长的花枝下摆剪掉,分叉也剪掉,多余的花和枝叶全剪掉,只留一根长了花的地方。 刚栽种的花枝没有根,吸收不了多少营养,多余的花枝会分手它的养分,花便种不活。 他两枝弄成一样的,形状也剪的差不多,一边插一个,插在方才犁地的地方,中间留着种菜,两边观赏,甚美。 时间对于他来说还早,便又找了个活,洗衣服。 将身上这套,连同今天换下来的,也包括何钰的都拿出来洗洗。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何钰这回没把换下来的衣服搁在床头的柜子里,不知道藏去了哪,竟瞧不见踪影。 难道以为藏起来就翻不出来? 何钰白天睡不安稳,晚上要起来训练,累的不行,倒头就睡,都不带犹豫的,他对顾晏生没有防备,顾晏生进来的步法也刻意放的很缓,竟没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拔步床,一阵翻找。 拔步床就那么大,其它地方顾晏生都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