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十几人盯着,说溜就溜,当真是不把为娘的话放在心上,觉得娘老糊涂了?”安语嫣话说的严重。 她平时不怎么管何钰,因为何钰让她省心,不似小时候了,她也不好再管,没想到管起来才发现毛病还这么多。 “娘,说什么话,我这是有正事要办。”何钰安抚她,“那些功课我都做的差不多了,该记得记,该看了看,是做正经事,也是看累了出来溜达溜达,怕娘担心才没声张的,我的一片孝心,怎么到娘嘴里就变了味?” 安语嫣皱眉,“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元宝。” “元宝是你的人,自然会帮你说话,我还能不知道。”安语嫣随手拿了一本桌上的书,“我考考你。” 她拿的是一本诗经,里面记载了好几百首诗,何钰看都没看完。 但他一脸自信,“娘说。” 安语嫣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开一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下一句是什么?” 元宝小心翼翼将铜镜对准那书,何钰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挪了两步,看的更加清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安语嫣又翻了一页,“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何钰对答如流。 安语嫣不信邪,“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何钰面色如常。 他总有意无意看向身后,元宝的位置,安语嫣猛地回头,元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无辜的眨眨眼。 她将元宝叫到身前,又考了一句,“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何钰想也不想便道,“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安语嫣没抓到他的小辫子,气愤道,“算了,天也晚了,我要回去歇息了。” 何钰连忙扶起她,“娘慢走。” 他送到院门口,安语嫣叫他回去,自己带着人离开。 何钰松了一口气,“娘还是喜欢瞎操心。” 元宝吓出一身冷汗,“少爷,您还是多看些书吧,迟早要穿帮的。” 今日若非他机灵,将铜镜面对着少爷,少爷今天就惨了。 “啰嗦。”何钰回去瞧了瞧那面铜镜,“还是平面镜好,这个镜子太模糊了。” 照人倒也罢了,应付应付,照字那是真的惨,何钰若非有几分功底,即便有这面铜镜,还是会穿帮。 可惜何玉并不知道镜子怎么做,这东西在她那个时代太常见了,常见到随随便便就能买到,于是从来没留意过。 她不知道,何钰自然也不知道,只能继续用他的老铜镜。 “准备准备,明天入宫进学。” 这一进宫最少也要小半个月出不来,日常需要的东西都需带上。 他的衣物能装两大箱,书苑里还有不少,因为知道沐休两个月又开进去,回来的时候便没有全带完。 “知道了少爷。” 元宝去收拾,何钰待在书房,他的书房与寝室连在一起,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元宝收拾完两大箱东西,何钰还没有做完。 他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来的早,现下困的不成样子,那笔越拿越歪,最后经不住躺床上睡去,临睡前叮嘱元宝,三更叫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