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递给了季歌,往左边的柜架走去。“笔墨砚暂不用买,笔架放置毛笔,笔掭验墨浓淡顺理笔毫,笔洗濯洗余墨,镇纸写字时用来压纸。此四样共六百七十文钱,细致点用着,可长久使用,也能省点笔钱。” 季歌想起小时候写大字时,用的毛笔从来就没有洗过,写完了直接往笔套里塞,那毛笔用不了多久就废了。“好。麻烦掌柜的。” “就这些吧。”掌柜的拿着四样小物件往柜台走。 季歌看着手里的纸张。“掌柜的,这麻纸再来两刀吧。”练字什么的比较费纸吧。 “两面都可以写,可以先用手指沾水在桌面练练,写时多看看字贴找找感觉,在脑海里描摹描摹。” “好。”季歌想这掌柜的挺厚道,拿着两刀纸走了过去。 刘大郎见媳妇一直没有出来,他有些心急,走到店门口望了望。季歌看见他,冲着他笑,见掌柜在记帐,就走了几步。“买好了,马上就出来。” “嗳。我等你。”刘大郎心里甜滋滋的,又退回了巷口。 季歌付了钱,拎着买好的物品,高高兴兴的出了店铺,回家的路上,她和刘大郎挨近走着,边走边说着刚刚在店铺里的事。 “往后还在这店铺买,老板挺好。”刘大郎听完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季歌笑着直点头。 太阳落山了,天边晚霞炫丽,有鸟儿自空中飞过,留下几声鸣叫,炊烟袅袅随风飘荡,空气里飘着阵阵饭香,路人行色匆匆都往家里赶,各种声音虽杂噪,却充斥着一种别样的生活气息,和现代的喧嚣不同,看着身旁推车的男人,季歌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心安。 刘二郎等在胡同口,见到大哥大嫂的身影,迎了过来。“二朵把饭菜都做好了。”帮着大哥将小摊子推进胡同里。 “大哥大嫂。”听见喊门声,守在屋门前的三郎忙打开了屋门,清清亮亮的眼睛里发着光,闪闪的看着季歌和刘大郎喊了声。 待着小摊子推进了屋里,季歌才进屋,把门给关好了,对着三郎笑。“给你买了些文房用具,摆你的小书房里去。” “我要看,我要看。”二朵颠颠儿的冲了过来。 三朵把饭盛好,才迈着小短腿跟着进了三郎的屋里。三郎的小书房,淘来的二手书桌上,正整齐的摆放着元小夫子送给他的一套笔墨纸砚。季歌将买来的文房用具拿了出来,又说了用途,三郎爱惜的拿起这些小物件看了看,手轻轻的摩擦着,眼眶迅速泛红,他抿紧了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暗暗想着。一定要努力读书! “差不多,咱们吃饭去。”季歌见三郎一直低着头没有哼声,心想这小屁孩真早熟,平日里还得温水煮青蛙的给他疏导疏导,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啊。 季歌领着二朵和三朵先离开了屋,过了会,大郎领着二郎和三郎才出来,这三兄弟怕是又说了点私房话。 夜里躺到了床上,黑暗中,季歌面对着大郎。“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刘大郎就喜欢把媳妇搂在怀里,睡觉会特别香沉一夜好眠。 夫妻间也没隐瞒过什么,有个什么事都会通通气,季歌就没怎么犹豫,把自己对三郎的担忧细细的说了说。“你们兄弟好说话些,三郎还小,别逼太紧了,小孩子家家的得有良好的心态。” “媳妇我晓得了,往后我会注意。”听媳妇这么一说,刘大郎觉的也是这么个理,心里越发的欢喜着,把媳妇搂的更紧了。“媳妇。”喊的那叫一个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