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杨书嬅微微淡笑着,眼睛里冷得不见底,看着手里拿着的小檀木盒子,勾嘴轻语:“看来这东西还真是个宝贝!”柳氏那个贱人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心机之深沉, 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可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绿裹看到主子手里拿着的盒子, 有些惊讶道:“小主,您怎么把它给拿出来了?”这是柳婉仪从孙贵嫔那得来的,不过现在落在自家主子手里。 “拿出来, 当然是有它的用武之地,”杨书嬅细细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盒子, 眼里都是跃跃欲试:“你说熙德容跟柳氏那个贱人比,哪个更厉害?” “小主, 您……您要给熙德容……”绿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家主子怎么会想到给熙德容用这东西, 这……这是要出事的。 “哼……她不是躲着我, 不见我吗?”杨书嬅笑着,有些小小的得意:“就不知道用了这东西之后,她会不会像一条狗一样的跪着来求我?呵呵呵……” “小主,”绿裹觉得她家主子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熙德容她正得宠,而且她现在压根不见咱们,她宫里可不是萱若阁,咱们只怕没有下手的机会。” “会有的,”杨书嬅还是一直看着那个小盒子:“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能浪费了。绿裹,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熙德容跪伏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的样子。”她想想都觉得痛快,就是不知道等到正真的那一天到底会是个什么感觉。杨书嬅眼前浮现沈玉珺一副总是淡定自若的样子,她活得可真自在。连她都好羡慕嫉妒。 绿裹看着她家主子这个样子,不知怎么就莫名地感觉脚底发寒。她家小主好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了。 时间终是到了二月六日,景帝的生辰万寿节。虽说景帝早前就已经吩咐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过程还是要走的。 景帝一早就起来沐浴焚香更衣,食了御膳房忙了一夜的长寿旭日面,后就去乾清宫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今日各地封疆大吏基本都到全了,景帝唯一高兴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收礼。就连路公公都是喜笑颜开,毕竟每年皇上生辰就是他要发财的日子,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等到朝退之后,景帝坐在乾元殿的御案前,看着小路子一张一张地往外头掏银票,嘴角是一抽一抽的:“你今日倒是赚得不少,怪不得笑得眉不见眼的。”他能说他有些生气吗?一个个的尽送些不实用的东西,没一个是有银子实用的,他当初是怎么觉得那群官员是能当大任的,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他缺银子吗? 路公公看着眼前摞的跟小山似的银票,心里就疼得紧,每年都是这样,他前脚收了多少银票,后脚都要全数上缴,皇上美其名曰生辰贺礼。他真的很想跟皇上说,他可以准备贺礼的,可惜他不敢。 “小路子,你说他们是不是都不会揣测圣意的,他们是瞎了吗,不知道朕的北征大军眼瞧着就要开战吗?”景帝看着眼前厚厚的一叠银票,深锁着眉头,太少了,还不够边关将领一个月的伙食。 路公公微微抬起头,强忍着不去看御案上的那叠银票:“回皇上的话,那些文武百官要是能揣测到您的圣意,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这可是大实话,有哪个官员敢明目张胆的的揣测圣意,更何况皇上还那么专横。路公公觉得皇上特别专横,尤其是缺银子的时候,恨不能多抄几个家。其实他心里默默觉得要不是皇上要银子开战,估计叶家还能再混个一两年。皇上这明显的就是把猪养肥了宰,不然也不会把贪财如命的叶家人放在户部了。 景帝看着小路子好一会,等到路公公意识到,景帝已经是一脸的意味深长,吓得路公公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小路子,你说朕怎么才能让那群老奸巨猾的官员心甘情愿的掏出银子来呢?”景帝眼睛微眯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先想想,”路公公心里想的是皇上您还是直说最好,保准那些官员一个赛一个的给您送银子过来,但是关键他不敢这样说,皇上也是要面子的,他怎么肯让他的那些官员知道他作为一国之君竟然缺银子呢? “嗯,那你快点想,”景帝拿起案上的折子开始批阅了起来:“朕先处理政事。” 路公公就这样站在皇上身后,看着御案上的一叠银票,想着怎么让那群大臣们掏出更多的银票,以填补皇上银子上的空缺。 万寿节当天的午宴,是设在羲和殿,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为景帝恭贺万寿。午宴吃到一半的时候,禁军统领楚衍突然出列:“臣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微臣一介武夫,不懂文歌雅意,只知镇北天灾,北戎躁动,边关不稳,臣愿向皇上献上五万两白银,为皇上分忧。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帝听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