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潇宜眨眨眼。难道摔得不是脑袋? ☆、有事相商 去买衣服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廖长海大略的清洗过后,换下脏了的衣衫。 “瞧瞧本公子,即便是这样的粗布衣裳着身,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啊!”廖长海仰着脑袋,望着凉亭的某处,自我感叹着。 姜祁嫌弃的瞥眼过去。“成衣店里可不会有什么像样的料子,如果嫌弃,大可脱了。” 廖长海闻言,满脸堆笑。“怎么会嫌弃?这可是世子您送的。” “见也见过了,礼也送了。你也该回去了吧?”姜祁瞧着他拿起一颗荔枝剥了皮就往嘴里塞,心情很是不好。这可是他特意为宜儿准备的,这胖子竟然还来蹭吃? 廖长海砸吧砸吧嘴,说道:“每年这个时候,除了宫里也就国公府上能最早吃到荔枝。我们府上的还在路上呢!可是馋死我了。” “所以你跑来的目的就是来吃东西的?”姜祁不怀疑廖长海是真的来看他的,只是让他不管不顾的选择爬墙进来,怕目的不仅仅是如此了。“再不说实话,我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廖长海再次伸向荔枝的手停在半路,讪笑道:“世子这话说的,兄弟一场,你怎么忍心?” 姜祁看着他,微微一笑。“对你没什么忍不忍心的。” 廖长海干笑一声,他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严潇宜,有些犹豫。来之前就听说姜祁不顾病体,陪着严潇宜归宁,还去西山为严潇宜的爹娘去超度。 姜祁是谁啊?莫不说国公爷和大长公主惯着,陛下也宠着他这个小表弟,皇子们见了他也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是真的在意起别人来了? 这一点让廖长海有些难以置信,却也情有可原。京城里可都传遍了,冲喜当天姜祁就醒了,让不少看国公府笑话的人都失望了。所以算起来这位严家女儿可是姜祁的救命恩人呢,若他是姜祁,也会好好的供着人家的。 只是听说是一回事,看在眼里便又是另一回事了。从见面到现在,他就没见姜祁的眼睛从他媳妇身上移开过。啧!这位世子爷是真的陷进去了。 廖长海眯着小眼,打量着严潇宜,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个答案。只是他还没看两眼,就感觉耳边扫过一阵风。廖长海下意识的将脑袋往后一仰,堪堪躲过了姜祁挥来的耳光。 “你小子看什么看?”姜祁双眼怒瞪,咬牙切齿道。难不成这小子当初照看宜儿母子的目的不单纯?姜祁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随后便被自己否了。对廖长海他还是有一定的认识的,谅他也不敢有这种心思。 廖长海指着姜祁依旧有些枯瘦的手,心有余悸的说道:“你都成这样的,还敢伸手打人啊?小心手上的骨头被你给甩飞了。而、而且我也不是有意冒犯,我、我只是在想事儿。” 即便是心中笃定,但自家媳妇被人盯着,他姜祁还是有些不痛快。“有事儿说事儿。” 廖长海指了指严潇宜,又指了指自己,向姜祁使着眼色。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严潇宜见状,便要起身告退。然而又一次的被姜祁拦下。 “没什么好避嫌的。”姜祁说道。“廖二这小子,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严潇宜瞧着廖长海的圆脸上虽然透着不满,但能看的出他的不满仅仅是因为姜祁最后的那一句话。既然如此,严潇宜便稳稳的坐在原位。因为她也想听听这位廖二公子究竟有什么事儿,非得是翻墙来见姜祁。 廖长海撇撇嘴,像是泄愤一般揪下一颗荔枝剥皮吞下。之后他将核儿吐出,缓缓道:“这不是因为你摔了之后,我爹想给我一个教训,所以就把我也关起来了吗?虽说世子你受伤主要原因是我,罚我也是理所应当,可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半年是怎么过的。” 廖长海伸出手拭着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一脸幽怨的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武人。若不是有我大哥在前面撑着,我娘有宠着我,不然兄弟我早被我爹踢进军营历练了。然而啊~就在兄弟我禁闭的这段时间里,我那镇守西南的大哥回京述职了。他一回来看到我就说我胖,然后接着机会操练我啊!兄弟,你瞧、你瞧瞧~” 廖长海将自己的大胖脸凑到姜祁面前,委屈巴巴的说道:“你瞧兄弟我的脸都瘦的快脱相了。” “噗嗤!”严潇宜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廖长海竟是冲着没几两肉的姜祁说自己脱相,那之前这位究竟是有多胖啊?在看姜祁,有了廖长海的对比,严潇宜对姜祁的瘦弱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如今姜祁已经能够正常饮食不需要继续调理肠胃了,明儿她就派人去陈太医府上问一些滋补的方子,将姜祁身上的肉快些补回来。 姜祁一把将廖长海的胖脸推开,冷笑道:“就你这样儿,还敢说自己脱相?我看你大哥也是为你好,瞧你的三层下巴,如今已经变为两层,真是可喜可贺!” 媳妇笑起来真好看……姜祁觉得廖长海卖蠢还是能够忍受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