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部下还气势汹汹的等在门外,已经引起不小的围观。 顾沉牵着方灼走出门,方灼抱着鸡走出门,这一幕看着有些奇怪。 可不知怎么的,又带着几分和谐。 小混混站在窗口目送两人离开,手里比之前多了张支票。 顾沉的宅邸位于中心城的最高处,站在窗边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此时华灯初上,宵禁的时间越来越近,每个人都急着往家赶。 方灼在浴室给鸡崽洗了个澡,抱着它坐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给它清理脚趾上的伤口。 创面不大,但肯定很疼,指甲都掉了。 “他踹你的?”方灼神情阴郁。 鸡崽的黑豆眼像浸在水中,“咯。” 方灼气得呼吸粗重,这宝贝疙瘩他平时骂一句都舍不得。 顾沉的呼吸比他还要重,就地坐下,分开腿将青年夹在中间,低头亲吻他的颈侧。 方灼很快就招架不住,把儿砸受的委屈忘得干干净净。 他睁大眼睛,看见迎面过来一阵浪潮。 浪潮来势汹汹,从四面八方将他扑倒,压制,用热烈的温度,将他从头到脚冲洗一遍。 那片浪潮迟迟不肯退去,强势地挤进山间的缝隙,钻入幽谷。 鸡崽看老爹要死不活躺在地上,扑腾着翅膀来救援,被一股无形的风给吹飞出去。 砰,房门重重关上。 鸡崽急得要死,又跳又叫,而回应它的,始终只有浪潮冲刷拍打山峰的啪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崩海啸平息。 顾沉侧躺在床上,从后面将青年按入怀中,紧抱着。 这种从外到内,深刻入骨的温度和真实感,轻易就能让他发疯。 最初的时候,他对方灼的确只是兄弟情。 两人一个十六,一个十二,前者情窦初开的年机,后者确实毛豆还没长齐,产生不了爱情。 他好奇的守在一旁,看着方灼一点点长大,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挑起一个属于他和方炜的小家。 顾沉已经想不起,这份感情是何时变质。 或许只是一张跟踪偷拍的照片,或许是震撼于他小小年纪的坚韧。 亦或者是,不管多苦多累,他在面对方炜时,总能轻松笑出来,好让他的弟弟心无负担的依靠他。 顾沉曾暗自嘲笑方灼的愚蠢,那只吸血虫对他的厌恶已经相当明显,他却丝毫不知。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分明是在嫉妒。 嫉妒青年对另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付出,却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个人一刻不停的关注着他。 顾沉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呼吸时鼻息轻轻擦过青年的发梢。 方灼挠了挠头顶,顺手摸了把男人的脸,睡着了。 顾沉埋头在青年的后颈舔了舔,紧紧扣住他戴戒指的那只手,满足的喟叹,“晚安,宝贝。” 方灼醒来时,屋子里已经透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结果才早上七点过。 这个时间点,在这世界并不算早,甚至可以说很晚了。 大多数人,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 顾沉看他在床上拱来拱去不肯起,叫助理送来了一个遮光眼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