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峰露出满意的笑容,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滚吧。” 方灼麻利的要往外滚,又突然被叫住。 周旭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显得有些阴沉,“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健康状况,我必须确定你没有任何病症。” 方灼不想多花冤枉钱,辩解说:“周先生,我两个月前刚做过健康检查。” 周父:“阿猝身体虚弱,任何一点小病都能要了他的命。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做父亲的心。” 刚刚谈到周猝的时候,那表情就像在说一条狗。这他妈也好意思自称爹? 方灼有点为周猝打抱不平,一路心情都不怎么好,等他回到房间时,男人已经在床上躺下。 应该是在午休。 为了方便方灼监视,周父并没有让人给他安排房间,直接让陈嫂把被子和洗漱用品送到周猝房间,随后就带着保镖声势浩大的离开了。 方灼在房间里又是铺被子又是洗澡,折腾足足半个多小时。当他出来的时候,周猝依旧维持侧躺的姿势不变。 他抄着手下楼,填饱肚子后,在别墅里上下逛了一圈,发现这栋房子居住的痕迹很少。倒是娱乐设施挺多,视听室、健身房、游戏室,一个不少。 方灼挨个浪了一遍,等他出来时已经将近零点。 陈嫂不住在别墅,知道方灼并不是贵客以后,她态度大转变,直接将他无视,就连晚餐也只做了一人份。 方灼把中午的一道剩菜和饭混炒,吃得肚皮撑起来才洗了碗上楼。 一开门,凌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而周猝侧躺的姿势和他中午下楼时一模一样。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吧。 方灼快步走过去,轻拍男人的脸,冰冷刺骨的触感冻得他把手缩了回去。 此刻的周猝面色青白,像是冰柜里被冻住的死人。 方灼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抖着手去探周猝的鼻息。随后又把耳朵贴近对方的心脏。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两样……周猝好像都没有。 “喂,你醒醒。” “周猝。” “操!死了吗!” …… 方灼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想打120,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朝楼下跑。 一楼大厅空荡寂寥,阴森幽冷。 方灼打了个寒颤,摸黑找到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白色光亮将他的心里的恐惧驱散了一些。 他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有线电话,大门又被反锁,于是绕到落地窗前,用力拍打,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救命,你们家二少不行了!” 落地窗外,两个保镖坐在草地上抽烟吹牛,听见身后的动静只回头瞥了一眼,就扭过头去。 他们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主家吩咐,无论晚上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方灼脸色很难看的回到房间。 他趴到床边仔细盯着周猝看,兴许是体温太低,周猝浓密睫毛上竟然结出寒霜,他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 四周的冷空气像有生命般缓慢地流动,让人头皮发麻。 “周猝你想出去吗?”他靠近周猝,想获取一点安全感。 “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是为了你才来这儿的。” 床上的人已经昏死,根本听见他的诉求,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连嘴唇都变成了黑青色。 想到对方低如冰封的体温,方灼心里发憷,可是又狠不下心不管。他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给他热敷。累得他胳膊酸痛不说,收效甚微,索性把帕子一丢,较劲似的,死死瞪着周猝。 “操。”方灼咒骂一声,跳上床隔着被子把周猝紧紧抱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