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你虽然身分比他高,权势比他大,可是你与他不一样。这几年我们的合作一直都是很稳妥地,不是吗?” 合作? 这个词汇让穆流年的眼神暗了暗,“浅浅,我说过,能为你做些什么,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是让我觉得安心的。” “你要保住长平王府,我要保住云家,还有一个林家。我们的目的终归是相同的。我知你如此助我,不过也就是因为当初救了你的性命罢了。元初,你不该将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 穆流年的眉心紧了紧,“浅浅,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他的声线有些低沉暗哑,似是开始酝酿了一起极大的风暴,只要是浅浅的一个细微动作,或者是一句话,便会就此暴发,不可收拾。 浅夏没有出声,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他,那灿若星辉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澄清明净,不沾一丝的污垢。 穆流年在她的眸底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像,蹙起的眉心,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浅浅,我喜欢你。” 安静了好一会儿,穆流年低沉的声线,将浅夏的思绪唤了回来,细听,似乎是还有着一丝的委屈。 浅夏蹙眉,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穆流年,于情感一事,她其实早已看得通透。既然是此生与秘术如此地紧密,那么,便穷己一生,只做一个神秘强大的秘术师,岂不是最佳? 可是五年来的相处,若说她对穆流年没有半分的好感,自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永远都会在她想要靠近穆流年的时候,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熟悉得几乎就是能将她的心给敲碎了! 徐泽远! 她怎么能忘? 前世自己虽然便已是亏欠其良多,虽说是后来将其救了出来,可若不是自己太过轻信于人,他又何苦会有了那样的一场牢狱之灾? 这一世,她只愿他们都能好好儿的,自己与他离得越远越好!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有了秘术师这样的一个身分,将来,怕是只会给徐泽远,带来更多的麻烦!既如此,倒不如远离他,方为上策。 只是,为何午夜梦回,偶尔还能看到了他在狱中时,看向自己那般失望且绝望的眼神? 尽快地收敛了心思,不愿被穆流年看出自己的心事。 “桑丘子赫在外头养了一位姑娘?” 浅夏突兀地一问,倒是让穆流年先前的哀怨气息淡了不少。 “对,那位姑娘便是这次牡丹花会的舞魁,牡丹。” “得了梨花雪的那一位?”浅夏的眼睛轻轻一阖,“找个时间,去会一会这位牡丹姑娘吧。” “她已被人赎了身,原本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安阳城人人都知道桑丘府上的大公子倾慕于她,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这次的牡丹花会,听说是她最后一次抛头露面,如今,人早就不再那艺阁了。” “你能找得到吧?” 穆流年笑地有些得意,“这倒是不难。不过,你找她何用?” “听闻这位牡丹姑娘色艺双绝,难道你就不想会会?”浅夏不答反问道。 “听说这位姑娘已是过了双十年华了,也的确是该归隐了,不然的话,也是人老色衰,舞跳地再美,若是人不美人了,那些个公子哥儿们,也是不会买她的帐的。” “过了双十年华么?”浅夏低喃了一句,“那我就更要见一见她了。桑丘子赫此人,心机深沉,对于桑丘家主的位置,他可是觊觎了许久的,听说他一直都是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对一青楼女子有了兴趣?即便是艺妓,那样的出身,如何能配走进桑丘家的门?”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一抹了然快速闪过。 已过了双十年华的风尘女子,竟然是还能引得桑丘子赫,对她情有独钟,看来,其绝非是泛泛之辈。 “如今桑丘子睿的身体不便,而我也无意直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不过,旁敲侧击,我还是不介意的。” 穆流年淡淡一笑,“浅浅,你说,若是我们两个联手相助桑丘家族的事,若是传回了京都,那位会不会直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