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就走到了这样的死角。 王谨骞习惯了要什么得到什么,也习惯于被女孩追求和示好,当他放下脸皮放下外界所赋予他的优越感和骄傲感之后,当他一次次面对周嘉鱼的不信任之后,他有点累了。那感觉就像是两个浑身触角的人拥抱在一起,在慢慢适应了对方之后,在要不惜一切拔掉身上的坚硬以后,对方忽然竖起了更厉害的刺在你拥抱的最紧的时候,给了你致命的伤害。 于是王谨骞决定他要和她分开,他开始反思起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他以为美国熟悉紧张的生活能让他回到之前心无旁骛的状态。 可是回来以后才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那是他回美国之后的一个星期,江衡把他留在北京的行李整理好了两个大箱子发过来。 晚上他一个人回在长岛的房子,箱子被司机规规矩矩的堆在门口。 里面不外乎是些应季的皮鞋和衣服,王谨骞换了衣服,赤脚在衣帽间和客厅之间来回行走。以前这些东西都有莫妮卡在做,后来回了北京虽然一个人囫囵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周嘉鱼就搬进来。 这个时候没人在旁边,连房子都是响声电话铃能有三秒回声的空荡,王谨骞觉得烦躁,渐渐失去了整理的耐性,很多东西都是粗粗的拿出来找个地方扔进去,收拾到最后的时候,王谨骞有一瞬间的迟疑。 在最后一个箱子的底层,安安静静的放了一只白色纸袋。 纸袋上印着的是某个奢侈男装的logo,从上面的丝带上能看出是全新的。 王谨骞以为是什么时候买了忘记拆封的,他拆开,放到最上面的是一张白色的生日卡,没有任何署名和品牌,他把那件黑色的大衣展开,袖口两颗银色的扣子上,用古老的花体英文端端正正的印着他的名字。 mr.wang 这件衣服王谨骞没有一点印象,他甚至想不起来它的来历。可是尺寸穿在身上,却又一切正好。 他打给江衡,以为是他送给自己的。 江衡在那边惶恐解释,是我那天去您公寓的时候就放在您衣柜里的。我以为是您买了忘记带过去的,衣服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客厅昏暗的壁灯下,王谨骞渐渐认出了那一行印在内衬边缘的字。 rtalbeloved,永恒的爱人。 周嘉鱼是在用这种隐晦羞.涩的方式告诉自己,他是她,永恒的爱人。 只可惜,他错过了。 就在他生日的那天夜里,他亲口跟她提出了分手。 如果说因为那一件大衣,王谨骞的天枰就已经在自己的骄傲和周嘉鱼之间倾斜了,那么听到王源那番话之后,王谨骞的所有砝码,忽然重重的压在了周嘉鱼的那一端。 王谨骞步入珀斯机场。 北京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纪珩东最近经了一场大劫,和他的小竹马也终于修成了正果,最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拿手机走到包厢外面去接,声音愉悦。 “怎么着,找我报修车费啊?” 王谨骞把行李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单手扣上盖子,冷声冷气。“周嘉鱼怎么去的英国。” 纪珩东被问懵了,脑抽的回答。“坐飞机啊!” 王谨骞被他气的倒抽一口冷气,“谁他.妈问你这个了!” 纪珩东这才清醒过来,“哦你是问她为什么去英国?” 王谨骞拽车门的手一停,阴森森的。“纪珩东,你故意的吧。” 纪珩东搂着褚唯愿指了指话筒,用口型跟她比着“王谨骞生气了”,走到无人处去接电话。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纪珩东把声音放低。“那个时候你俩闹的正僵,嘉鱼她亲妈从英国回来了,一开始就是打算带她走的,只不过嘉鱼怎么都不愿意,后来她出了那档子事儿虽然也打了招呼,但是学校也没法再念下去了,再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