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觉得工作太轻松已经有多余的时间来替别的部门设身处地的去考虑事情了,我记得昨天让你去查美国12年8月那桩并购案的资料你到现在也没给我……吧?” 他到最后还略微迟疑的想了想,好像在确认昨天江衡给他的那一沓纸里到底有没有那玩意儿。 江衡一身冷汗,连连道歉开门去请等在外面的人,一面暗自发誓,不管是王谨骞心情好还是不好,他死都不要再去充好心了。 王谨骞公私分的很开,因为这一支团队是跟着自己好多年的,也是经历一起过大荣辱的,所以王谨骞才会对他们犯的这种弱智错误这么生气,但是骂归骂,老板疼员工护犊/子的天性他还是没有泯灭的。 等一伙人洗心革面从老板办公室雄赳赳气昂昂出来以后,都是下班的点儿了。 ………… 说好了晚上和大家一起吃饭的,王谨骞从投行出来以后回家换了套舒服的休闲装,然后才载着周嘉鱼悠哉悠哉往吃饭的馆子赶。 今天被邀请的小祖宗小姑奶奶们大多是甩手掌柜一个,都早早的到了。能容二十几个人的包厢里,大家都是老熟人,虽然请客的还没来,气氛倒是先聊的十分热络。 服务生一打开门,就看到满屋子的男男女女三两聚在一堆儿,抽烟的抽烟,打扑克的打扑克,扯淡的扯淡。 看见包厢大门外站着的那对儿璧人,大家乌烟瘴气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的往一个地方看,彼此全都挑高了音调诶了一声儿,冲着王谨骞和周嘉鱼笑,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奸诈狡猾。 算是这伙人这个圈子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和习惯,但凡谁要是有了靠谱的另一半,都是要做东设局让大家这些一起长大的朋友见一见的。 王谨骞和周嘉鱼,是这些同龄人中正大光明公开的第一对儿。出乎大家的意料,也都在情理之中。 两个穿着同样色调的男女外形出众手牵手站在门口,看见屋里这帮人笑,倒是显得局促起来。 周嘉鱼第一个扛不住,脸上火辣辣的怒瞪他们。 “都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啊!” “呦,这是哪家的规矩啊,见面不让笑还让我们哭啊?” 有人率先调侃他俩,“你们两口子来的可是够早的啊,知道的这是请我们吃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请我们吃夜宵呢。” “你俩暗渡陈仓这么长时间今天才想起来请我们,不觉着有点晚吗?” “就是,服务员光茶水就给我们续了三壶了,再不来点菜我们可就让人老板轰出去了,一个个都有车有腿的,干嘛还得下班回去专门接一趟啊?分开一个小时都不行?就好成这样?” 说话这人是当初一直对周嘉鱼有意思的蒋公子,为人十分讲究大度。家里是世代干矿产生意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把他带进这个圈子里的,也忘了是在哪一回他认识的周嘉鱼,反正用他的话说就是一见倾心,使了不少花招手段去接近周嘉鱼,但是后来因为周嘉鱼对他丝毫不感冒,蒋公子也坦荡,既然看不对眼儿男女朋友当不成那就当朋友呗,这些年下来,反倒跟这些人关系处的十分不错。 都是地道城根子底下长起来的,张嘴除了逗贫就没别的。 王谨骞脸皮厚,被这么多人一齐围攻也没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拉着周嘉鱼走到正对着门的主位上座,手直接搂在她的腰上。“爷请你们吃饭,没听说过哪个吃请的还敢挑时辰。” 见状这哄起的更大了,拿筷子敲盘子敲碗的声音不绝于耳。 “嘿!来晚了还不让说是吧?告儿你今天这么大的日子我们可是嘉鱼的娘家人,王谨骞,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啊!” 一直受王谨骞打压的小卫同志给王谨骞的玻璃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可算是找着机会翻身了。“骞儿,别的不说,至少得先上两瓶咱妈藏的特供吧,要是给咱们喝美了,兴许一会儿就能少为难为难你俩。” 褚唯愿跟周嘉鱼感情深,看到周嘉鱼如今被王谨骞这么宝贝着走到一起,既为她高兴也为她不平,她举着盘子,愤慨激昂。“吃龙虾!吃龙虾!我要五斤重的!” “褚唯愿我记着好像你上回吃了只还没你脸大的螃蟹就直接过敏挂急诊了吧?”一直旁边看热闹不出声的纪珩东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王谨骞刚想夸纪珩东懂事儿,只见纪珩东眼风一挑,慢慢跟服务员招手。“这都大老远饿着肚子来的,龙虾那玩意儿吃不饱,先按人头一人上一份鱼翅捞饭吧。” 话音刚落,大家嚷嚷的更厉害了。 王谨骞舔着嘴角,笑的无奈又辛酸。 他回来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