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周景平已经再娶,胡老爷子怕外孙女受委屈,更是在物质方面填补的更加厉害,而另一方面的周景平自觉这些年亏欠女儿,对周嘉鱼也是万般小心依顺。 所以在外人看来,周嘉鱼除了在亲情上有些缺失以外,和这院里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好,有一个格外疼心宠溺她的富商姥爷以外,还有一个对她万般愧疚想要讨好的爹。 起初周嘉鱼少年叛逆,也不知是为了跟谁怄气,一分钱不曾动过,后来一年春节,她带着自己在外赚的第一笔演出费去看远在郊外四合院住着的姥姥姥爷,难为胡老爷子风雨闯荡了几十年的人,硬是握着外孙女的手哭了出来,声泪俱下。 孙儿啊,你说你妈就够不让我省心的了,你也不听话,这些年一个人儿在外头活的忒苦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跟你姥姥,要不然我俩就是到了地底下,对你也不放心啊!! 老头儿都快八十岁的人了,看的周嘉鱼心里也不落忍。她陪着老人家一边吃饭一遍也跟着哭,从那以后,周嘉鱼一是为了让这对儿一直疼她的老人放心,二是岁数长大了看开不少事情,逢上家家都要团聚的节日,她也会早早的回家陪周景平吃一餐饭,也会出于女孩子天生就爱美的心理在商场刷卡买下自己喜欢的裙子和高跟鞋。 所以,饶是十九岁就和各大品牌打交道的周嘉鱼,看见这只包,也有点傻了。 从那种难得的皮质再到锁扣上镶嵌的珐琅,周嘉鱼依稀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玩意儿,不便宜不说,而且很难得!! 刚和王谨骞交往就收下他这么大的一个礼,周嘉鱼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她闭着眼睛一面催眠自己说我不是为了他的钱不是为了他的钱,一面把包搂在怀里傻笑,等笑够了,她惴惴的掏出手机给王谨骞发微信。 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哦。 王谨骞秒回了一个耍贱的笑脸,一副只要老婆喜欢我肝脑涂地都愿意的德行。 周嘉鱼抿着唇偷偷乐,躺在床上和他聊起了天儿。 是你自己挑的? 王谨骞心想在店里跟人家店员为了买一只包争的脸红脖子粗这事儿太没脸,说什么也不能让周嘉鱼知道,他果断否认。不是,让助理去买的。 周嘉鱼拿着电话在这头撇了撇嘴,刚想说他眼光不错就被他这一句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歪着头回他,那我去睡觉了啊。 王谨骞迅速答应,去吧。 说完过了一会儿,久到周嘉鱼已经拿了换洗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他才又发过来一句话。 别想太多。 他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对于一个才刚刚答应和他交往的女孩,王谨骞所能想到的,仅仅是来平复她心中那些忐忑不安的小情绪,让她更勇敢一点,更坦然一点的,来和自己在一起。 纪珩东在王谨骞旁边抻着脖子打探,王谨骞机敏的把手机利落锁屏搁到裤袋里,不忘嫌弃的瞪了一眼纪珩东。 “你怎么那么八婆呢?” 纪珩东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他只来得及看见俩人最后两句对话。“谁稀罕看,头像跟个厕所似的。” 王谨骞当初玩儿微信懒得想昵称,干脆就把名字的开头字母打了一个上去,于是就能看到他野山坡上一棵树的潇洒头像,配上他大大的w名字,纪珩东发现以后曾经问他,你这头像和你这名字是啥意思?郊外公厕指示牌吗? 王谨骞捡起块石头就往纪珩东车上砸,你才是厕所!你全家都是厕所! 两个人把车停在高速公路的一个出口,几近凌晨,道路安静,两个大男人并排挨在一起抽烟聊天,若有所思。 纪珩东最受不了王谨骞捉摸不透不言不语的德行,他单手敲了敲车门,“给句话行吗?大半夜的就拉我出来跟你吹风啊,成不成的你倒是痛快点啊!” 王谨骞抽了口烟,把烟蒂碾灭在路边。“算成了吧。” 纪珩东呼出一口气,大大咧咧的往后一仰。“就说你这孙子不能那么没本事,要是没成,我们这些人的心思可就都白费了,明儿一早我就得找小鱼儿坦白去。” 王谨骞阴阴的看了纪珩东一眼,“别得了便宜卖乖行吗,一共就八张票,你从我这诈走多少钱还用我提醒你?” 周嘉鱼今晚比赛现场,身边发小朋友无一捧场,冷座虚席,看的人好不舒服。 众人美其名曰高雅音乐俗人一帮无才欣赏,殊不知王谨骞早在前一天就从香港致电,寥寥数字,威胁意味十足。 周嘉鱼的演出你们不许去,谁去了,腿打折。 电脑上开着多人视频会话窗口,纪珩东一行人听了如出一辙的惊讶。 “你这是,这是,要出招了?” “我们都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