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家,明天后天是峰会高级论坛,您有一次公众发表性演讲,其中会有各国负责此次会议的首脑来参加,还有您将代表亚洲投行做总结性问题陈述,并且提出解决方案。会议结束当晚,在维多利亚港的游轮上,召开落幕酒会。” 王谨骞听的漫不经心,只有在最后的落幕酒会上稍稍停顿一下。 门外有空姐适时提醒登机,一行人这才整理着装往停机坪上走去。 此次威尔投行出席团队一共八个人,除了何姿以外,全都是男性。飞机订的是头等舱,宽敞的机舱里,两人位的座位上,好巧不巧的,何姿和王谨骞是同一排。 何姿今天为了配合会议严肃气氛,特地穿了一套黑色套装,为了避免沉闷还带了素雅的珍珠耳饰和项链。她化着得体的妆容,正冲着刚走进来的王谨骞打招呼。 “嗨,王总。” 王谨骞看到何姿眉头剧烈一跳,回头质疑的瞟了身后的助理一眼。 助理感觉后脊梁一阵阴风刮过,俯首解释。“我当时跟您在核对日程……登机牌是何小姐去办的……” 自何姿报道那天后,王谨骞碍于她在办公室门外的直白作风一直和她保持距离。她是卓阳的得意师妹,是自己的同行同事,王谨骞一点也不愿意让自己跟她扯上什么与工作无关的新闻,可是他没想到,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何姿坐在靠窗里侧,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一个大男人,尤其是王谨骞这种在国外呆过几年的男人,如果因为一个座位让女人为难,那显然太不绅士。 王谨骞暗自递给助理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大大方方坐在何姿左手的位置,和她点头打招呼。 “何小姐。” 何姿和王谨骞就隔了半只手的距离,她朝王谨骞微笑着,“私自换掉我和江助理的登机牌还请王总别怪罪,我想,针对这次峰会还需要我和您就一些相关投资细节商定一下。” “我的荣幸。” 何姿来到公司短短一段时间,人干练办事也利落,除了她漂亮的履历表和工作经验以外,作为一个女人在生意场上和人谈判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投资圈子里,这样的女顾问,是威尔投行除了执行官以外最好宣传自己的一张名片。 飞机平稳起飞,航程不过三四个小时。 何姿在飞机上一直在专注的研究着什么,偶尔也会探头小声询问王谨骞一些意见。王谨骞很看重何姿的能力,也十分尊重这个师妹。对于她的问题,大多是耐心解答。 交流多了,王谨骞渐渐发现何姿考虑事情的方式和很多人不太一样。 比如在峰会上涉及的一些投资,何姿指着近年来的会议记录同王谨骞阐述。 “三年来峰会主要目标都是针对东南亚一些矿石产业投资,最初收益回报率很高,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对象。” “为什么?”王谨骞发问,“矿石产业一本万利,除去廉价的人工费用以外其本身资源就是不可估量的一笔,这个时候我们不投其所好,恐怕在政/府那里不好交代。” 何姿理了理耳边整齐的短发,沉吟道。“开采矿石的大多数是周边村庄里的家庭,有老人,还有怀着孕的妇女,他们每天双手就算磨出血泡也还得不到一块矿石万分之一的回报,其中还要经历着被搜/身,防止偷盗这样灭绝尊严的行为,王总,这种践踏他人行为所获得的利润,我想我们威尔投行,不赚也罢。” “我记得王总你曾经说过,干这一行,本身就是要扔掉良心做事,可是如果连良知都扔掉,那离失败就很近了。” 王谨骞记得这话,这话是他毕业的时候他的老教授告诉他的。那时候他即将去美国总部任职,临行前老教授和他沿着校园的路慢慢往外走,曾经用一模一样的话来叮嘱他。 人行世上,最忌不过为钱无情。 他曾经在继而老布鲁士先生的发布会上提到,那时候年轻,尚且不知这里的水有多深,可是没想到,何姿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王谨骞注意到她在指给自己的几份报告时,上面全都是用铅笔撰写的文案。就连展示数据的图表都是工工整整用了尺子画出来的。 王谨骞惊诧,“你所有的评估报告都是手写?” 何姿低头羞涩一笑,“老习惯了,有些事情用电脑总是思考的慢了些,用笔写,来的准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