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晕。 她有些担心,屁股往床边挪了挪,又道:“又在骗我是不是?” 赵岘终于有个反应,他摸了下胸口,旋即摊开掌心亮给赵宁看。 猩红一片的血迹,可见玄色的衣衫上渗出了多少血。 “你…”赵宁掀开被子急急的下了床,一边扶起赵岘一边冲着外头道:“快传太医。” 话落,又训斥赵岘:“伤成这般你怎地都不说?”忽然想起,赵岘刚才明明已说过,是她自己不信任罢了。 以为赵岘看起来无事便是真的无事,是她自己先入为主,总以为赵岘在诓她。 “没事,就是有些累。”赵岘躺下后,拉住转身欲离开的赵宁,央求着道:“宁儿,可否陪我躺一会儿?” 拒绝的话已到了嘴边,想了想,又憋了回去。她蹬掉鞋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你…疼么?” 赵岘含笑的眼睛看着她,摇了摇头,他收紧搂着她的手臂,满足的道:“宁儿,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赵宁不敢挣扎,怕碰着他的伤口。闻言,她抿唇笑了笑,轻声道:“不是在做梦。”话落,俩人都静默,没有开口。 须臾后,赵宁突然凑近赵岘,对着他的脸颊轻轻啄了口,旋即红着脸颊垂下眼脸,羞涩的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岘完全蒙住了,要知道,这是赵宁第一次主动亲近他,这种感觉,不亚于得了长生不老丸。他后知后觉的摸了摸方才被亲过的地方,倏地,嘿嘿一笑,痴傻那般。 “笑什么笑。”赵宁脸颊越发的红润,低声斥责他。 赵岘低头,鼻尖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里是浓稠的爱恋,轻声道:“宁儿,我们成亲好不好?在赵澄泓出生以前,我可不想让他看着爹娘成亲。” 赵宁抬起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秋水蒙蒙,她不明所以的问:“赵澄泓是谁?” “我们儿子!” “我怎么不知他名澄泓?” 赵岘笑笑,“这名字不好?” 赵宁歪头想了想,“茧纶牵拔刺,犀焰照澄泓……也挺好。” “夫唱妇随才最好。” “去你的。”赵宁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她犹自躺了会儿,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倏地又转了回来。 “差点又被你糊弄过去,喂,我亲你是因为你说的,亲了,就会告诉我母后对你说了什么,你现在快说。” 赵岘有些乏,他强撑着眼皮眨了眨眼,揉了揉她的头,旋即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母后说她要去普陀寺里住段时日,宫里住的久了,闷,左右都是整日的参佛修道,倒不如去个清净的地方。” “当真?” 太叔淑兰确实这般说。 她将赵岘叫去了长乐宫,道的第一句话,便是叫他跪下。 赵岘并无怨言,安生的跪着。 太史淑兰散去房内的宫人,独留他一人,她高坐于椅上,双臂平搭于高脚桌之上,气势凌然的问:“你可知哀家为何要你跪。” 赵岘对着她磕了个响头,郑重的道:“岘儿恳请母后将宁儿许配给我。” 太史淑兰一听,气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 他倒是胆大,未等拷问先说了出来。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赵岘跪地又是一个响头,这一次,索性额头长抵着地面不起了。 他道:“母后有百龙之智,想必一个眼神便能看出我对宁儿的情意,我愿以命起誓,此生,心里、眼里、家里,唯宁儿一人,望母后成全。” 太史淑兰静静的听着,久久没有言语,赵岘亦是恭敬的跪着,没有半分抬头的意思。 俩人静默的较量着。 若她猜不错,赵宁肚子里孩子的爹爹便是他赵岘,否则,以骆家在朝中的声望与地位,怎可能让骆家子孙落入旁人之家,况且,骆言对赵宁的情意她也看在了眼里,他又怎会轻易的放弃? “宁儿是北燕的王,你想娶她,打算如何做?难不成要藏起来?” 藏不得,他舍得让赵宁一辈子无名无分,做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太史淑兰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赵岘也从未有过此等想法,他的女人,愿意为他绵延子嗣的女人,就该是这天下最耀眼之人。 “宁儿喜欢做皇帝,继续做便是,我愿意当她身后的男人,一生以她马首是瞻,说一定不二。” 太叔淑兰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你为她着想?整日让她抛头露面?还要受那帮老贼的欺负?” 话里意思不要太明显。 可赵岘不敢随意应答,只道:“一切都遂宁儿意愿,她喜欢做皇帝,便是北燕的王,她不喜欢做皇帝,便是王的王。” 太史淑兰一听,终于露出了笑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