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天天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天天的在一起,日日夜夜的望着她就好!!! 直至李章文破锣一样的嗓门震天响的一遍遍重复着‘末将前来负荆请罪’,赵岘终是烦了。 他头昏脑涨的坐起身,愣了一会儿,确定外头的人是李章文不假后,这才撑着身子强行下了床。 “滚!”一声怒喝,所有暴躁的情绪全都包含在了这个字里。 李章文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在地上,门开了,头顶上传来赵岘沙哑的声音,他被突来的一声低吼吓的一个激灵,险些跳起来。 他愧疚的抬起头,已经摆好了贱笑的嘴脸,可当看见赵岘一张脸惨白的仿佛被人抽干了血,眼下乌青,比中·毒人的面色还要差时,也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他忙站起身,回头吩咐守卫的士兵,急急道:“去请军医。” 许是昨夜突生的变故让赵岘一时无法接受,再加上那一场没头没尾搅的他不得安宁的梦,二十余年来从未生过病的人,突然病倒了。 赵岘犹如没有生命的木偶,机械的由着人伺候着沐浴、喝药。发了一身汗后,病气已去了大半,只是心病尚未根除,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过耳,沉浸在昨夜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李章文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知是睡是醒的人,默默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赵岘突然发了声。 许是太久没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两张互相磋磨的磨砂纸。 他问:“昨日本王见到的人,是太子么?” 李章文愣在了原地,半响后,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这才回身,郑重的道:“太子殿下回了宫,是王爷派凌越亲自护送,您忘了?昨夜那人的面相,末将并没看清。不过,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人太多了,这没什么稀奇。王爷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怕赵岘执着于此事,接着又道:“昨夜末将已探得唐鳌粮草的虚实,以他现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所以,目前,只要我们切断他的援军,三个月后,便可不战而胜。” 得到赵岘低沉的一句回应后,李章文这才出了屋子。 他以为,赵岘被他说服了,却不想,心中有执念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 是夜,小叶城沉睡在一片宁静安详中,空气中有薄薄雾气的味道。月光从半空中被泼洒的琼液,铺了满地。 赵宁突然睁开眼,她似受了惊吓,慌张张的去摸自己的肚子。 “他在不在?在不在了?” 清月就睡在塌下临时搭建的一张小木床上,听见声响后,一个激灵坐起了身。 “主子,怎么了?” “清月……”赵宁声音里带着哭腔,爬起来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娃娃,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她小声的抽泣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我该怎么办?” 清月抱着瑟瑟发抖的赵宁,突然鼻子泛酸,只一瞬,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不敢让赵宁察觉,隐忍着,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哄着道:“没事的,乖啊,一碗药喝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怕啊……修养几个月,主子还是原来那个活蹦乱跳的主子,不会有人知道的。” “清月……”赵宁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我第一个孩子啊,我从没想过会当有当娘的一天,可他真的来了,他来了啊。舍不得,我舍不得……可是我又好害怕,我要亲手杀了他么?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啊……我不要……清月你告诉我,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