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第二日,随赵岘入宫时,借着小解的空挡,辗转交到了一个小太监手中。 再说赵岘。 对于骆言,他印象极深,儿时,他与赵宁的玩伴不多,骆言与骆轻风算是唯一的两个。 原因是俩人的祖父骆迪秋正巧是燕帝的舅舅,入宫时,时常带着两个孙子与他们作伴,后来,又成了伴读。直至九岁那年,骆言随祖父回乡祭祖后便再也未曾回来过。 那时,四个男孩子性格迥异,相处起来时常打闹成一片。小孩子,尚没有对身份地位的认知,所以才会无所顾忌。而燕帝,貌似也很喜欢他们俩兄弟,每每前来督查课业时,眼底总是带着满满的期待。 骆轻风是四人当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也最稳重懂事,像个溺爱孩子的长辈,对于三个小孩的要求总是不曾拒绝。 骆言其次,他打小就长的漂亮,嘴巴又甜,很得燕帝的喜爱,尤其眼下的那颗泪痣,笑起来时分外吸引人。虽年长赵岘一岁,但是做起事却没有年长的自觉性,总喜欢跟他较劲儿。 可以说,俩人从小就互看不顺眼,一路打到他离开。 而且,他最喜欢跟赵宁一块玩儿,俩人整日里黏在一起说悄悄话、做坏事,赵宁更是言哥哥长言哥哥短的叫的人直牙疼。 想到此,赵岘周身的气压越发的低沉,他烦躁的抽出一本书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怎奈不知从何而来的暴躁让他无处安放。索性丢开书,拿起挂在六角架上的佩剑,顶着日月星辰跑去院子里舞剑。 兴许挥汗如雨,方能摆脱此刻的心烦气躁。 * 赵宁是被极大力的敲门声吵醒的,清月刚走到门口想要问问来人是谁,不想门外的人没了耐心,抬脚直接踹碎双开的木质门。 瞬间,木板子横飞。 “啊~”清月吓的惊声尖叫,连连退后数步。 赵岘手持利剑,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略过她朝赵宁的卧房大步走去。 “别睡了。”赵岘用剑尖挑开她身上的锦被,见她睡眼惺忪的直揉眼睛,显然没睡醒。 赵宁尚在迷糊中,不知他突然抽的什么风,那一句质问的话已抵至舌尖,却在见到他手中的利剑时,徒然又咽了回去。 她瞬间万分清醒,眼内残余的半分迷蒙转瞬被恶寒代替。 那一夜的场景如临眼前,冰冷的剑划破喉咙,血如注,那是怎样的一种疼啊? 赵宁双眼猩红,浑身绷紧的犹如一块顽石,颤着声音问:“赵岘,你还想再杀我一次不成?”说着,眼泪毫无征兆的圈在了眼眶中,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她双眸死死的盯着他的面容,不甘的瞪着他。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狠下心、挥下剑。 赵岘被她突来仇视的神情弄的一愣,不过此刻,他也没功夫细想。 他伸手,将搭在床南侧柏木双衣架上的外袍扯过来仍在锦被上,道:“说什么疯话,外头有刺客,你一人在这不安全,穿上衣服跟我走。” 说话间隙,门外渐渐传来打斗声,由远极近。 火光将暗黑照亮的彷如白昼。 赵岘见她神情恍惚的看向窗外,怔愣出神,索性直接捡起锦被上的衣袍披在了她身上,不由分说的又扯着她的脚踝将人拉至床沿边,吩咐清月:“给她穿鞋。” 收回手的空挡,赵岘薄唇紧抿,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想要留住指尖处那一抹软嫩。方才,他虽避免碰到她的肌肤,故意连带着裤腿一起握住,可小手指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脚背。 肌肤晶莹的仿若透明,连脚面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