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紧搂在怀里,姿态暧昧,犹如两个陷进爱里的一双璧人。 他笑如春风的道:“一时忍不住,还望花妈妈行个方便。” 赵宁不习惯的挣了挣紧紧相贴的身子,见挣不开,便用胳膊肘去顶骆言的肋骨。 骆言言笑晏晏的望着花妈妈,一脸的真诚,手上却不老实,用力的揉捏着赵宁的手指,直至听见她的倒吸声后,才放松了力道。 花妈妈笑的意味不明,倒也没再阻拦。 一来,骆言是欲仙楼的常客,财神爷。二来,北燕尚龙阳之好,他每次来虽要姑娘陪着,却从不夜宿,以前只以为他洁身自好,没成想,竟是好这口,惊讶之余,倒也成全。三来,即便官爷问起,也好回答,这偏院只有厨房,说到底也没出了欲仙楼不是。 遂,也不再妄加阻止。 俩人搂搂抱抱的进了厨房站定后,见骆言仍旧没有放手,赵宁没言语,只恶魔似的邪邪一笑,旋即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他脚背踩去。 这一招,屡试不爽。 然,骆言似早有防备,千钧一发之际,他似蚂蚱一样倏地弹跳开。 “殿下倒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亏都不肯吃。” 赵宁气呼呼的回身瞪他,怒喝道:“你也没变,猴儿一样精细,占便宜没够。” 骆言上挑着桃花眼,眼内星光滟涟,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似要炸毛的人,那一句‘殿下的腰身比草民搂过的姑娘还要软三分’到底是没说出口。 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可以不顾及身份随随便便开玩笑的年纪了。 他眼含春光,温柔脉脉,对人惯有的表情,耸耸肩,对于她方才的指控不置可否。 “殿下还是早些换上衣服,以备万无一失吧。” 俩人拌嘴仗胡扯的功夫,赵岘已上了二楼,直奔李章文的房间而去。 房门被凌越一脚踢开时,那厮如大爷一般,正靠着床榻吃葡萄。 “王爷?”见赵岘出现在了门口,李章文大吃一惊,立刻跳下床迎上前,“您咋来了?” 李章文只比赵岘大三岁。 前些年,边疆骚动不断,他跟在赵岘身边上战场杀敌无数,看起来身材矮小,架不住长的敦实,一对斧头舞的出神入化。又十分聪明,能文能武,立过不少战功。 回京后,被赵岘一手提携起来,直至做到副骁骑参领的位置。是个鬼才,但是唯有一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煽动官兵闹事一事,你查的如何?” 赵岘绕过站在他跟前嬉皮笑脸的李章文,直接走至窗前,伸手推开窗,让十月萧瑟的秋风灌进来,冲淡房内低俗的胭脂水粉味。 “正查着呢。”说着,李章文去八仙桌前给赵岘倒了杯茶递给他,“煽动闹事那犊子,就是国子监马司业的亲外甥,仗着自己舅舅是个官,无法无天。末将琢磨着,擒贼先擒王,把马司业控制住了,还怕那小犊子再闹事?” 赵岘没接茶杯。 这里的东西,指不定什么女人用过,他嫌弃。 “所以你就查到这来了?” 李章文见他没接,笑嘻嘻的仰头喝了个干净。 许是动作太大,茶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他也不在意。把茶杯放回桌面上,继续又道:“末将得了消息,说马司业今夜约了几个同僚在欲仙楼消遣,这不,末将就来了。嘿嘿,顺便弄点银子回去,马上要入冬了,兄弟们没有酒没有肉,咋个训练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