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眼,重重的吐了口气,狂乱的心跳这才慢慢恢复,半响后,恨铁不成钢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王爷,您可真是笨!” 凌越走后,赵岘又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直至通体舒畅了,这才慢慢起身。 他抬腿迈上岸边的大理石台面,结实的大腿肌肉线条流畅,腿骨很长,汗毛稀疏不算浓密,起身时带起的一串水珠簌簌而落。 弯腰,敛起衣裳一件件的套上好后,正欲穿鞋子,余光瞥见了一个肉色长条形状的东西,上边还绑着两条细长的布条。 他迟疑了一瞬,到底是将东西捡了起来。 捏了捏,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凝眉,琢磨了片刻也没猜出这玩应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清月将赵宁的卧室里里外外翻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她的假阳·具,不由的急出了汗。 “主子,奴婢明明记得您是带在身上的,怎就没了呢?” 赵宁窝在床里侧,被子起先还盖在脖颈处,闻声,烦躁的索性盖住了整个头,瘦瘦小小的一只,缩在被子里,像没这个人似的。 她也记得她戴在身上了,可现在东西丢了,她实在想不起来丢在了何处。八成应该是在温泉旁,可赵岘在那,丢了裹胸布又丢了假阳·具,她比清月还闹心。 “算了,奴婢出去找找,别被旁人看见了,若是猜测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说罢,忙出了门,还不忘关好门。 她方才在后头的院子看见了凌越,只以为赵岘也回来了,遂才敢原路找过去。 沿着碎石小路,弓着腰,嘴里碎碎念的一直嘟囔着,“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被旁人捡去啊。” “在找什么?”头顶斜上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带着点秋雨过后的冷冽。 清月被吓的一个激灵,猛的一跳,险些尖叫出声。 扬起惨白的小脸,只见,赵岘不疾不徐的摊开掌心,冷声问:“可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 赵岘:本王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 二晓(惊讶脸):什么秘密? 赵岘:小矮子的擦脚布也有一股子奶香味。 二晓:……上天创造你时忘记给你放脑子了吧? 小剧场二: 二晓:在你一次次把赵宁摁进水里又捞出来时,可有想过日后的生活如何过? 赵岘:‘日后’就乖了,听闻女人都是那般,一‘日’不行就两‘日’。 二晓:……你能活到今天,纯属是作者手下留情。 第11章 “王爷。”清月双手紧握,强装镇定的矮身福礼。 赵岘仍旧问:“在找这个?” “不··不是。” 赵岘收回手,视线却没离开手中软丢丢的物件,他一边把玩着,一边问:“那你在找什么?” 清月偷瞄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脸色越发惨白。 情急之下,胡乱扯了个谎子,道:“奴婢先前戴着一副耳坠子,不知何时掉了,想起方才去过的地方,便寻到了这里。” “耳坠子?”赵岘皱眉,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睨着她。 其实清月不知,自己犯了个大错。 东宫的女婢向来不戴耳坠子,原因是,赵宁儿时少不懂事,总爱盯着婢女的耳坠子瞧,喜欢的不得了,整日里嚷嚷着要去打耳洞,燕后得知后,便命侍奉在东宫的婢女都不得佩戴任何首饰。 这事赵岘是知道的。 清月亦是说出口后才幡然醒悟,此刻,改口更填怀疑,无奈,只得接着往下编。 “是的,前些日子,主子不知从何处淘来了一副玛瑙的耳坠子赐给了奴婢,说在行宫可以戴,奴婢斗胆,今日……”说到此,清月突然跪在地上,‘噗通’一声,震的碎石路面里的尘土都飞了起来。 她额头紧贴着地面匍匐着,求饶道:“奴婢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赵宁亲自应允的,赵岘自是管不着。 不过……来找耳坠子? 胡扯。 赵岘漠然,面无表情的抬步,绕过清月,大步流星的离开。 直至脚步声渐行渐远,清月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起身时方才意识到,后背的裙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秋风吹过,倏地,一阵冷颤。 想起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