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复命了。 刘成走了许久,小贩都瘫跪在地上,半晌后身后有人闲闲道:“还不起来,你妻儿可还在看着呢。” 小贩这才动了一下,满脑门子汗的看着面前的小公子,哭丧着脸道:“小公子,我若是知道今日卖给你一条红绳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定然说什么也不要做你这笔生意。” 他本以为就是笔普通生意,谁知道这小公子将红绳拿到手后,突然逼着自己提早回了家,还拿自己妻儿的性命做要挟,让他对方才那群人说谎。 小公子正是周书郊,他眉头一挑,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丢在地上,小贩忙捡起打开,里面的银子让他眼前一亮。 “这是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现在收拾东西,带着你妻儿离开都城,永远不要回来了。”周书郊道。 小贩小心的看他一眼:“我、我们能明日再离开吗?” “你自便,我可提醒你,若那人发现你撒谎了,可是会将你大卸八块,”周书郊伸了伸懒腰,“到时候你、你妻儿,一个都跑不掉,这些银子你也花不上了。” 就算是程宴消了对夏幼幼的怀疑,也要从他这里查何人买了红绳,怕这小贩万一被用刑了,就什么都说出来了,所以最稳妥的还是让他赶紧离开。 “……”反正都城的生意不好做,他也早有意搬到乡下做些农活了,小贩咬咬牙,对妻子吼道,“听到没有,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说完他又对周书郊讨好的笑笑:“小公子,先等我们一下,我们这就把东西收拾了离开。” “放心,我会送你们出城门。”周书郊斜他一眼。 小贩不再多言,忙去收拾细软了。周书郊一人静静的坐在厅中,心想幸亏夏幼幼料到会有人来盘查小贩的事了,只是没想到来查的竟然是刘成,还好他们提前做了打算,否则让这小贩说出他们买红绳是在武遇遇刺之后,恐怕跟直接告诉程宴他们就是凶手没有区别了。 夜渐渐深了,在周书郊的催促下,小贩家人终于在宵禁之前出了城,朝着不知名乡下去了。 周书郊送走他们,跑去野坟挖了几具和小贩家人身形相仿的尸体,丢在小贩家的院子里,连同整个院子一起给烧了。 等所有都化为大火时,周书郊嫌弃的拍拍手,自言自语道:“有了牵绊就是麻烦,若是放在从前,一走了之便是,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功夫做这些掩人耳目的事。” 直到大火将一切真相掩盖,他才从都城中离开,朝着城外的程府去了。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夏幼幼,只是在府中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人,问了小厮才知道她和程宴出去了。 还有闲心一起散步,便说明她在程宴那边暂时蒙混过去了。周书郊当即放下心来,坐在主院外的石墩子上等着。 没等多久夏幼幼便从外面回来了,身后并没有傅明礼跟着。她看到周书郊在等着自己,面色好看了些,抬高声音道:“许久没去看猪了,你跟我去看看吧。” “是,夫人。”周书郊忙过来走到她身后,低声道,“事情已经办妥,你这边怎么样?” “倒是不问我什么了,不过我觉得尚言并没有放下心来。”夏幼幼想起方才刘成回来后,尚言就打发自己先回来的事,忍不住叹了声气。 周书郊扫她一眼,认真道:“我劝你还是趁早脱身,我将那小贩的家给烧了,估计不到明早他就会知道,到时候只会更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在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我可是和他在一起的,”夏幼幼固执道,“既然有不在场证明,他怀疑的时候我死不承认就是。” “你确定?他已经怀疑你一次了,一旦你露出些许不对,他便能将你的身份戳破,到时候恐怕就不由你了。”周书郊不认同道,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破绽会出现在她常戴的那根红绳上,一时间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躲了。 夏幼幼深吸一口气,冷着脸道:“他并未在镇国公府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我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纵容我被尚言发现,他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所以你不用担心,不会连累你的。” 被发现就被发现,不管会发生什么她都认了,但绝对不会在事情还有可挽留的机会时退出。 周书郊无语的看她一眼:“我是在为你考虑,你做什么说这么伤人的话?” “……抱歉,我太着急了。”夏幼幼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抽疼。 周书郊叹了声气:“我就知道劝不了你,你爱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他要杀你的时候,我来帮你逃。” “他不会的。”无论她做什么,尚言都不会杀她,这一点夏幼幼很是笃定,看到周书郊不信的眼神,她并未解释什么。 有什么可解释的,总不能说尚言打算给她建个牢房关她一辈子吧。 想起尚言方才和她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夏幼幼有些发冷,虽然清楚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但她总觉得他是认真的,不仅说得认真,若有机会让他这么做,他更能做得认真。 周书郊见她不听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