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把袖子捋了下来,低声道:“让你三子。” “可以,”夏幼幼对自己的脑子很有信心,决定一个小时之内就压着他去换药,“但首先,你得先教我怎么玩。” “……”刘成的嘴角抽了抽,看她这么自信,还以为是个下棋的高手,合着是个连规则都知道的新手。 傅明礼顿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夏幼幼往他面前倾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到傅明礼的鼻子里,轻轻的撩拨着对方的心绪。傅明礼垂眸,开始给她讲围棋的规则。 一个时辰后,刘成为了避免自己掀桌子,随意找个借口便告退了,只剩下傅明礼跟十万个为什么姑娘留在一起,而棋盘上仍旧一个棋子都没有。 傅明礼喝了一口茶润喉,垂眸问:“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夏幼幼真诚的问。 ……这是他一个时辰前最先讲的内容,傅明礼看着夏幼幼的眼睛,对里面的求知欲视而不见:“去换药吧。” “好的。”夏幼幼眨了眨眼睛,跳起来走到他身边。 傅明礼顿了一下:“你并非故意的吧?” “什么?”夏幼幼茫然的看着他。 傅明礼微微摇头,转身朝屋里走去,他看不到的地方,夏幼幼松了口气,幸亏自己怎么听都不明白,否则真要跟他下,恐怕一天都没办法换药。 大夫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夏幼幼接过他手中的药箱,听完注意事项后才进屋,傅明礼的外衣已经半褪,包着绷带的胳膊露出空气中,夏幼幼顿了一下:“怎么没脱下来。” 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可若是再解释,恐怕就真说不清了。她佯装淡定的放下箱子,拿出备好的药物和绷带。 “你想让我全脱了?”傅明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夏幼幼脸红了一瞬,干咳一声道:“没有,不过你上次是脱了的,所以才随口问问……”越解释越奇怪,她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好闻的香味再次萦绕自己的鼻尖,傅明礼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将绷带解下来,露出里面的伤口。 没有第一次见时狰狞了,想来这几天都被照顾的很好,只是上面黑黢黢的疤痕混着血迹,夏幼幼一看便觉得自己的胳膊也跟着疼起来了。 “大夫说这次的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夏幼幼嘱咐道,等看到傅明礼点头后,她才拿着药膏往他胳膊上涂。 确实是刺痛了些,可也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傅明礼表情都未动一下,始终盯着夏幼幼小小的脸看。她的确生得很好,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的,也不知道她母亲得貌美成什么样,才能跟西河提督那种糙汉生出这样一个姑娘。 她专注的表情仿佛自己是她多重视的人,傅明礼突然想到那日在微知楼,她对自己说“一见钟情”时的模样,鬼使神差的哼了一声。 夏幼幼立刻不敢动了,紧张的看向他的脸:“很疼?” “尚可。”傅明礼淡淡道。 落在夏幼幼的眼中,便是他为了面子强撑着不肯说疼了,她犹豫一下,轻轻的对着伤口呼了一下,傅明礼只觉得胳膊上如羽毛略过,发痒的感觉让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一些。 太古怪了,胳膊痒就算了,怎么心好似也跟着痒了?傅明礼强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 夏幼幼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反而认真的看着他:“还疼吗?” “……不疼。”傅明礼淡淡道。 夏幼幼咬了咬牙,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狠着心快速给他包扎好了,看着打了结的绷带,脑门上不知不觉的浸出汗来。 傅明礼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垂眸道:“出去走走吧。” 夏幼幼正觉得有些闷热,听了他的提议立刻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去了后花园,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中午。 午膳还是一起吃的。 一进主厅便看到桌上摆了大小近十个菜碟,每个碟子上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