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注意到纸鸢上那根断掉的线似乎有什么不同,其中一小截颜色格外的深。 “这是什么?” 她说着伸手指了指。 唐芙的目光一直在纸鸢的画上,没注意到那截断线,经她一说才发现,这截线有些泛红,不知蹭了什么东西。 她用手捻了捻,果然捻出一些暗红色的东西,赶紧用帕子擦掉了。 “谁知道呢,管它是什么,我的纸鸢找回来了就好了。” 说着就准备和佩兰一起离开。 草丛中,傅毅洺掌心被细细的线绳勒出了一条血道子,却一点没觉得疼,看着女孩的笑脸由衷地跟着一起开心。 季南和蹲在自己身边的江北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致达成了某种共识,同时抬脚,对着他们侯爷的屁股就踹了过去。 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绝对不是他们侯爷的风格! 为了侯爷的幸福,为了侯爷的终身大事,两个随侍一人贡献了一脚,之后又默默地缩回了草丛里,深藏功与名。 傅毅洺冷不丁被两人踹在屁股上,直接从草丛里扑了出去。 他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但是刚刚躲的急,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这会儿慌乱间松了手,裤子直接掉下来了。 他慌乱地弯腰去提裤子,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刚刚正在草丛中方便似的。 “呀,”佩兰一声惊呼,赶紧去捂唐芙的眼睛,边捂边斥道,“哪来的登徒子!” 说完又对唐芙道:“小姐快走!” 之后拉着唐芙就离开了,一路跑的飞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山路上。 傅毅洺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看着身后,后槽牙都险些咬碎。 “季南江北!你们想死了是不是!” 第4章 山上是怎样一阵鸡飞狗跳唐芙不知道,她被佩兰拉着一路跑回了马车附近,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被他们扔在原地的家丁赶忙围了过来,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在山上遇到随处方便的野男人之类的自然不能说,佩兰只得连连摆手:“没,没事,碰到一条野狗,有点吓人。” 年轻女孩子害怕野狗情理之中,家丁没有多想,带着她们回府了。 再一次冠上“野狗”名号的傅毅洺追着季南江北跑了一座山,把两人狠狠揍了一顿才罢休。 而回到府里的唐芙把纸鸢放好,看房里没了别人,才说道:“刚刚在山上那人是谁啊,佩兰你认出来了吗?” 佩兰摇头:“没看清,不过总归不是什么好人就是的,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芙抱着引枕,面露忧色。 “我看那人衣饰华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儿郎,若是他私下里把今日的事说了出去,亦或是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只怕我要有些麻烦。” 佩兰没想到这回事,此时听她一说才惊觉不好。 虽说她们只是去取纸鸢,半句话都没和那男人多说,而且是那男人蹲在草丛里方便,又不是她们的错,但这种事传出去,吃亏的总归是女方。 她急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嗔道:“奴婢以后再也不纵着小姐单独出去了,碰上这样的事真是说都说不清!” 唐芙生来便没了母亲,五岁没了父亲,现在的老夫人不是她的亲祖母,而是唐老太爷原配去世后娶的填房,跟她也不亲近,所以她从小基本都是被唐老太爷带大的。 唐老太爷的原配去的早,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长子,也就是唐芙的父亲唐大老爷。 当初为了让这个长子能在家中立足,不被填房所生的孩子打压,他直到唐大老爷长到十岁才续弦。 如此一来,就算填房一进门就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