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肖恩慈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沉默许久,终于是没沉得住气,“您怎么来了?” 老板扬了扬手机,“接了个电话。忽然对我的秘书感到非常的好奇。哦,对了,尤靖远让我转告您,天太冷了,他的外甥女不想出门。”他笑了笑,“可怜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做跑腿的事。” 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不知怎么的,她忽然从心底生出一抹悲凉,她太小看陆悯之了。 真的。 她太小看她了。 锦衣玉食长大的女孩子,处处单纯懵懂不谙世事,不是因为她傻,是她不必恶毒不必斤斤计较不必过得太提心吊胆。 真正傻的是她。 老板把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明天就不用过来上班了。我想我不必说理由了。就保留最后一分体面。毕竟我们相处这么久,你是我用过最顺手的秘书。可惜了。” 肖恩慈恍惚着出了咖啡店的门,从里面看外面,雪显得温柔而静谧,但一出来,冷风几乎要把她切割成碎片。 她拦了辆出租,说了声:“你先开,随便去哪里。” 她闭上眼,老板的话还在耳边绕,那是临走的时候,他忽然又说了句,“恩慈啊,我今天来呢!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陆悯之的面子上。她的确没什么本事,但她其实也不需要什么本事。她周围的一切,都是她的底气和资本。你有什么呢?你凭什么和她斗?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在哪里吗?你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要知道,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做人呢不要太恶毒。” * 昨晚。 肖恩慈站在宋易家门口,她看出来他眼里的冰冷,还夹杂着一丝厌恶。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纠缠的人说,遭受些白眼和冷落也是正常的。 她在等他露出破绽,他只消有一点点犹豫,她就可以把他瓦解掉。 他喝醉了,酒后乱性真是个好东西,她希望他可以。那样最好,她自信可以在床上收服他,用最柔软的腰肢,最温柔的声音,她的“卑躬屈膝”,还有抵死缠绵。 这样显得很不体面,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上前了一步,“真的不请我去坐坐吗?我不会告诉你女朋友的。就我们两个人,我只想和你待一会儿。” 宋易说了第一句话,“事不过三,我劝你滚,别怪我不客气啊!” 肖恩慈又上前了一步,踮着脚想去亲他,宋易躲开了。 她站在原地,心底里的情绪复杂而敏感,她被宋易拒绝了很多次,多到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她想去搂他腰,这是一个男人很少能招架的动作,但她刚张开双臂,宋易卡着她的脖子把她推到了墙上,他目光冷而厉,“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恶心的女人。别再让我看见你,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好习惯。” 宋易甩开她,开了门,又摔上门,骂了声,“操!” 晦气! “对不起,谁让我喜欢你,喜欢到宁愿作践自己,喜欢到甚至你哪怕有女朋友,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没有名分也好,什么都好。” 男人都好色,没有不出轨的男人,当他做错事的代价低于他的可承受力,他就会跃跃欲试。 肖恩慈看见宋易顿了一下脚,她适可而止地停了声音,然后哭出声来,转身跑了。 这是一场成功的表演,她给自己打十分。 她跑到很远处,钻上一辆车,看见车里的人,顿时笑了,“拍到了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