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途吓了一跳,急忙跑去内室拿镜子。 春秋看着镜子里苍老瘦弱的女人,手掌颤抖的抚触着镜子里陌生的人,这是她吗?这真的是她吗?还有这手!哈哈!她平日保养纤细红润的手指什么时候枯骨如茶,如此年迈了! 镜子里那不人不鬼的女人是谁!是谁!“啊——” 刺耳的叫声,让春秋几乎崩溃。 但一个时辰后经历坎坷的她‘坚强’的挺了过来,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慌!这只不过是她近两个月一直躺在床上,吃不饱穿不暖的原因!对,她还有机会!她一定还有机会! 不就是一个爱慕她的骆祥秋吗?她没有理由会输,一定没有理由会输。 春秋很快振作起来,对背后吓傻的侍女,坚定的道:“走,我们去陆府——” …… 林逸衣立即上了马车追了出去。 春思、春香不断的安抚着夫人:“夫人您别着急,别着急!老爷只是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夫人千万别大老爷嚷,要好好的跟大老爷说。” 春香也赶紧点头:“对,对,夫人春思说的有道理,您想想,大老爷以前没有自己带过孩子,难免孩子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夫人切勿跟老爷发怒,让老爷火上加火。” 春思头点的更顺。昨晚小公主因为吃的太饱漾奶了,小孩子漾奶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偏偏狗腿的奶娘们立即当天大的事报给了皇上。 皇上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就觉得他家公主受了虐待,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妈,直接过来,抱了公主和皇子就走,丝毫不给出外查看庄子上雪灾情况的皇后面子。 林逸衣怎么能不着急,万一被元谨恂抱进了宫,宫里的人谁又是傻子:“快点!再让马快一点!” 春思、春香心里不比夫人好受,但还是尽责的安慰:“夫人别急,皇上心里比夫人有数,断不会做出有损公主、皇子的事!” 林逸衣现在也只有祈祷元谨恂理智尚在。 与此同时,另一条街上,元谨恂心疼的抱着自家胖乎乎圆嘟嘟睡得香甜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他的女儿昨晚漾奶了,林逸衣今早还有工夫出门工作! 元谨恂不动怒是假的!就是他女儿昨晚多用了一块尿布,林逸衣也得当大事一样照看着!摆明是顾着老大,看不上他家的两个! 行,你不是看不上我的孩子吗!我抱走!自己疼!“乖,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爹爹以后加倍疼你们好不好,真乖,爹爹就当你们答应了。” 林逸衣的马车到底是快,不一会就追上了驾车的白公公一行人! 林逸衣立即掀开车帘,冷风瞬间从缝隙中钻入,林逸衣本能的打个冷战:“元谨恂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我也心疼!元谨恂你先停下车!我们谈谈好吗!你有什么疑问意见,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元谨恂!你不是孩子!你不能一时冲动!我知道你爱他们!我也一样爱他们!元谨恂!元谨恂——” 元谨恂抱着孩子当听不见,那个女人,每次都让他哀求,每次都是他像个白痴凑上去被她数落,真是少见,她也有追着他说好话的一天。 元谨恂突然间,竟然觉得心情不错。 林逸衣放下窗帘,掀开车帘:“阿白!停车!阿白!我一直觉得你是很有主见的人!我相信你知道这时候什么对你主子最好!” 阿白赶着马车不为所动,他从不自信,也不觉得自己聪明到能为主子准备最好的,所以他只能做到听主子的话,哪怕主子的决定是错的! 林逸衣见没有办法,只能放下车帘,重新掀开窗帘,趁两辆马车相近的瞬间去拽元谨恂马车的帘子:“元——谨——” 呼! 冷风顺着口腔直达林逸衣心底,冻得她口齿颤抖:“你冷静一下!有话我们好好——咳咳!说!元谨恂!我知道我有做的——咳咳!不对的地方!你下来跟我说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