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道不敢说话,头垂的更低了。 元谨恂快速起身,快速向外走去,一路畅通的走入浴房,无视春思、春香瞬间扯下浴巾为她们的主子遮掩的动作,语气干硬:“出去。” 春思、春香闻言,小心的看娘娘一眼。 林逸衣泡在浴池里,拢过长发,侧对着元谨恂,没有动,也没有乱,甚至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和动作:“出去吧。” “是,娘娘。” 浴室里瞬间没了外人,林逸衣在水里裹上湿了的浴巾,继续洗澡。 “我们谈谈。”元谨恂盯着她,眼里没有*,只有宁静,或许半年多前,他会因此发怒,但现在不会。 林逸衣伸出手本想用点玫瑰香精,但以往好闻的香气最近总觉得的刺鼻,便放弃了:“随意。” 元谨恂靠在浴池旁的柱子上,他面前三扇屏风张开分别挂着林逸衣不同的衣物、饰品,在蒸腾的雾气下,显得充实、圆满。 元谨恂闻着鼻尖潮湿的空气,侧对着她表示最基本的尊重,虽然他觉得这完全没必要,甚至会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影响他的判断。 但元谨恂觉得林逸衣会喜欢这莫须有的‘尊重’,尽管他完全看不出这个所谓的尊重在哪里:“以前的事我们彼此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林逸衣的眼睛动了一下,一丝落寞一闪而逝,她是不是该因此感动?毕竟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算不爱,也该能满足莫须有的虚荣不是吗? 林逸衣却觉得心里无比安静,以为没有爱情和年龄的关系,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觉得他话语背后充满了要挟,的确,就是要挟。 他把姿态放低后,阻扰你所有选择的要挟,甚至把他放在弱者的立场恳求! 林逸衣只觉得想笑,弱者?!谁都有可能是,唯独元谨恂不是,她再次出现在王府,就足以说明,对着男人的所有同情都是多余,他有的是能力禁锢他想要的一切,不论生死! 而叫林逸衣的生物恰好命好,被下令‘要活的’。 其实这种事如果夜衡政来,她或许会抱怨会想反击,会觉得咬不死夜衡政不过瘾,但面对元谨恂,则没有。 林逸衣神色倦怠的靠在水池里,任流动的温水流过身体,觉得有些头晕,这么一会都坚持不了了,然后微微一笑:“好。” 元谨恂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她,直觉认为她在说谎,事情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 元谨恂发现自己这样想后,在心里对自己冷笑:有病吗!事情按照他预期的发展,他反而不适应? 但元谨恂潜意识里已经屈从灵魂先一步问出:“你说真的?” 林逸衣从水里出来,全身包裹在浴巾里,走入屏风背后:“有什么可假的。”然后想到什么探出头,不好意思道:“我怀孕了,帮我通知厨房晚上加顿夜宵好吗?谢谢。” ------题外话------ 八点四十,12点,晚6点,无差别的话会选择这三个时间左右更新,可能因为审核有左右误差 ☆、018 林逸衣说完退回屏风后换衣,还没有解开身上的衣服,就听到嘭的一声,房门砸上的声音。 林逸衣神色一动,向外看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这就对了吗,大家都清净。” 元谨恂回了前院,屏退所有伺候的人,一脚把眼前的屏风踹烂,回身砸了三套茶具,然后扶着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