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达回眸,深不可测的眸光下隐忍着无可估量的忧伤,“你不是一样年轻吗?” 是啊,廖清同样只有二十岁,他和危杏杏却有云泥之别,她是高官捧在手心的云彩,而他是被人使唤的泥沙。曾经意气风发的自信,在遇上心中的云彩时,碎裂成泥。 “你和我不一样。”廖清低吟。 的确不一样,洛一达是洛家唯一的孙子辈继承人,有着千万身家、几十家门面要继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而他,不过是洛一达的贴身保镖。 “不同?我爱的人不爱我,她爱上了别人。”洛一达从没像此刻这样颓废,求而不得,人生一苦也。 廖清不想再聊这个戳心的话题了,从竹林的地窖里挖出埋了三十年的女儿红,给少爷和自己斟了一杯。 “来,敬来不及开花就凋零的爱情!”廖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道透明的殷红酒液滑过沧桑的俊容。 洛一达接过杯子,对上空中翻飞的白鹭,“敬青春。”敬麦小芽。他在心里默念,总有一天麦小芽会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的! 医院,病房。 经过三天的吊瓶,麦小芽感觉体内余毒已清,在拔掉针头后就下床了。 “小芽,你怎么就下床了?医生说了,你中的毒是难得一见的神经毒素,要好好清上三五天!”危景天提着开水瓶,从门外进来,把她打横抱起,放回了病床上。 “景哥哥,我已经好了,你瞧我!”麦小芽从床上爬起来,不料刚起身就被一通血液冲击脑顶,腿脚发软,眼冒金星。 “神经毒素?”麦小芽惊恐地问,究竟是什么样的药品,居然会有如此强烈霸道的效果? 危景天面色严峻,看向她的视线无限怜悯,“小芽,你放心,我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 病?她只是余毒未清而已,怎么就成了病呢? “景哥哥,你别吓我?我到底怎么了?”记得中毒之初,她闻到了一阵莫名的馨香,鼻翼上很快长了一个红疹,但奇怪的是弟妹和凌渊同在房中,却一点事都没有。 她不相信,她真的病了吗?那一双弟妹怎么办?将来他们的生活该如何维系?麦小芽浑身冰冷,抱头蹲在床上,眸中泪水涩涩滴下。 “对不起,小芽,我来晚了。”危景天满眸痛苦,把她抱在怀中,恨不得替她受过。麦小芽一蹴而起,拉着危景天的手臂,“景哥哥,你告诉我!不是真的,我没有病!我不会生病的,对不对?” 可回应她的是久久无言的沉默。 气氛如胶凝,只听见麦小芽低声啜泣。 危景天不敢告诉麦小芽,是因为怕她胡思乱想,这也促使他下定决心要把麦小芽从家乡带走。 “小芽,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不过是一点神经毒素而已,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深邃的眸笃定地凝视着她,危景天伸出大手擦拭滴落的泪花。 每一滴晶莹的泪水,都让他身心俱动,他的人居然被洛一达害成这样?! 是他容忍洛一达太久了。那个个性阴郁的孩子,心思居然歹毒至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