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作为自己的看重,便指着沈妃笑道,“有你这样的婆婆,可见那姑娘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他们日子过得好,臣妾就知足了。”沈妃温柔地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大的儿子,温声道,“三姑娘是个柔弱的人,日后,你可不许欺负她。” 柔弱的姑娘一耳光抽得妹妹找不着北,真是太柔弱太好欺负了。 皇后咳了一声,不能明白沈妃怎么就能睁眼说瞎话,却也与元恕叮嘱道,“这媳妇儿,是你说了喜欢才得的,日后若是叫咱们知道你辜负了她,别怪咱们打你板子!” “欺负她,我成了什么人了!”元恕急忙赔笑道,“我爱惜她还来不及呢。” “你有这样的心,我也就放心了。”沈妃满意地颔首,轻轻地说道,“有她在,你在宫外,我也放心些。”她叹了一声,就与皇后笑道,“这孩子一转眼竟都要成亲了,臣妾的心里,仿佛他咿呀学语还在昨日。” 婚事尘埃落定,沈妃的心里就生出了几分舍不得与怅然来,只是儿媳妇儿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她又觉得满足,这样复杂的心情叫她有些恍惚,摇着头笑道,“原是我痴了。” “转眼,咱们就能抱上孙子孙女了。”皇后见沈妃不舍,便在一旁笑道。 沈妃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亮,想到孙子,就觉得儿子没有那么重要了。 胖猫仔儿眼睛也亮了。 若有个软乎乎的小婴孩儿与阿眸陛下一起玩耍,那得多快活呀! 想到这,胖猫仔儿就觉得大皇子很应该马上大婚。 沈妃正欢喜得什么似的,就见身边的宫人走进来与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脸上顿时变色。 “又是僖常在?”见沈妃隐隐有些不耐的模样,皇后便温声道,“你一辈子都没有操过心,何必与她纠缠不休?罢了,随她自个儿折腾去。” “不将她竖起来,太后只怕对娘娘要生出恶念。”沈妃便轻声道,“静贵人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太后护着她,陛下看在太后的面上不好对她赶尽杀绝,心里的鬼主意多了去了,您瞧瞧这些日子生出的事端,虽并不成功,然而却从未停歇。不如叫臣妾送僖常在在前头顶着,她想要动手,也得先打掉自己的亲姐妹,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筹谋,沈妃便有些头疼地说道,“只是僖常在性情着实叫臣妾喜欢不起来。” 沈妃进宫的日子也不短了,就是想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多的能人,心里恨不能捅死对手,面上却还能带着笑喊姐姐妹妹。 她看僖常在的时候,哪怕是冷淡,都觉得亏得慌。 “这就是你的为人了。”皇后笑了,见沈妃给自己看今日愁出来的白头发,不由将也怜惜地摸着沈妃鬓角的胖猫仔儿收在怀里笑道,“可怜见的,罢了,今日也叫你欢喜欢喜。” “娘娘说的是?” “我与陛下求了,老大大婚之后,你只要心里想他了,就出去与他们两个孩子住几日。”皇后温声笑道。 “真的?!”沈妃身在深宫,哪里想过能出去跟儿子住呢?如今听了这个简直是意外之喜,见皇后含笑点头,显然没有与自己开玩笑,一时喜得浑身发抖,起身就给皇后福了福,惊喜道,“多谢娘娘张目!” “只是你得记得,只是小住,平日里还得回来陪陪我。”皇后就笑道。 “臣妾也舍不得娘娘呢。”沈妃只觉得此生再也没有遗憾了,恨不能抹眼泪,连声感激地说道。 胖猫仔儿无语望天,真是不明白皇帝的后宫是个什么构造。 若是别的皇帝,这妥妥的就是皇后阴谋诡计叫皇长子他娘滚出宫不能争宠叫她失势的节奏呀!还感激,被算计的这后妃不一口咬死皇后就不错了! 元恕听见自己可以孝顺亲娘也十分欢喜,一同给皇后拜下,之后,就厚着脸皮问道,“母后,儿臣什么时候能成亲呢?” “莫非你这样急?”皇后骇笑,见元恕红着脸看着自己,目光灼灼,一时不由无奈地说道,“你初封郡王,若大婚,就要按郡王的规制。礼部这些时候筹备你姑姑与姐姐的婚事,若轮到你的时候,只怕今年有些急迫了。”她见元恕迟疑地点头,便笑问道,“等不及?” “夜长梦多呀。”元恕深沉地说道。 “胡说!”皇后一扇子敲在他的头上,见胖猫仔儿也拿干果丢他,急忙将猫仔儿按住,与他说道,“准备得充分不仓促,也是对人家姑娘的郑重之意,大婚一生就这一次,等一等,没有遗憾,岂不是最好?” “承恩公府打她的主意打到了西山去,我心里怎么会不担心?”元恕便将西山之事与皇后沈妃说了,待说到乾家那小子只怕是认错了人,叫阿萝捡了便宜,便冷冷地说道,“我只恐他们家后头再生出别的事端来。” 姓乾的这个小子当初就是太后想要说给大公主的那个,传说中就是一好色之徒,实在叫元恕恶心,说完了这些,元恕便与沉默的m.bOwuChiNA.coM